&esp;&esp;他不认识信件吗?
&esp;&esp;林水月稍显疑惑,可很快便都想通了。
&esp;&esp;结合他的过往经历,想必肯定没用过信件这类物什,如此也就不觉意外。
&esp;&esp;林水月将信件内容简单复述一遍,又举了举信件。
&esp;&esp;“还有,这叫信件,是普通人用来传达信息的工具,大概就跟……传音符差不多,不过没有传音符方便就是了。”
&esp;&esp;温时雪还是第一次听见“信件”名词,在此之前,统称为“纸”,而最别致的纸莫过于符纸,眼下又增添位“信件”。
&esp;&esp;他微微扬了扬唇畔,“原来是这样。”
&esp;&esp;见他理解其中含义,林水月准备将信件放回原位。
&esp;&esp;就在此时,屋外传来动静,还没来得及动身查看,脚步声已然接近,谁也没想到,居然是姗姗来迟的男女主。
&esp;&esp;四人就这样打了个照面,并且还能看见男女主身上的伤口已被处理过的样子。
&esp;&esp;省去找人的动作,林水月回过神来,赶紧将信件跟县志记载的消息分享给男女主。
&esp;&esp;“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esp;&esp;得知真相的关映竹死死捏着信件,肉眼可见地为此无比愤怒,“没想到上官云居然为了一己私欲害死这么多人,亏得她还如此受人尊敬。”
&esp;&esp;林水月也不知该说什么。
&esp;&esp;此刻,关映竹蓦然想起什么,“对了,林师妹,你刚才说封印一事是县志记载?”
&esp;&esp;林水月老实点头。
&esp;&esp;乌星河身负银色宝刀,抚着下颌眉头深锁,总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esp;&esp;“难道这上官家还勾结了官府?”
&esp;&esp;无人应答,唯有关映竹的视线锁向门外,一时间心中百感交集。
&esp;&esp;不管是县志一事还是这个地方的善后工作,都绕不开衙门。
&esp;&esp;“看来我们有必要去一趟官府了。”
&esp;&esp;想要真相大白就只能如此了。
&esp;&esp;午后热浪滚滚,街上已无几个行人,就连街边以支着小摊为生的摊主也在赶忙收摊回家休息。
&esp;&esp;他们找到衙门之时,发了福中年县令身着官服,对于来自沧海派的修道之人,不敢轻易招惹,只好以座上宾之礼相待。
&esp;&esp;但当他们问到县志与封印一事却满脸委屈。
&esp;&esp;“几位仙师这可就误会我了,虽然本地县志是由我督促完成,但你们说的封印已是百年前的事,那时候,我还在奈何桥没投胎呢。”
&esp;&esp;“诸位倘若不信的话,我可找到那本县志给各位仙师过目。”
&esp;&esp;县令着急撇清自己与上官家的关系,立即派遣手下去寻县志,不多时,一本古旧的县志出现在关映竹手中。
&esp;&esp;一页页仔细地翻看过去,均未发现任何可疑之处,直到看见县志记载上官云封印妖物一事。
&esp;&esp;虽然笔迹皆是出自同一人,可明显上面有被下过咒的痕迹。
&esp;&esp;只见关映竹屈指轻轻覆上,很快,封印的记载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另外几行字。
&esp;&esp;“这这这……”
&esp;&esp;县令急得额头直冒汗,“这我事先并不知情啊,几位仙师,此事绝对与我无关!”
&esp;&esp;关映竹合上县志,交还给胖县令。
&esp;&esp;“文县令,你不用紧张,我从未说过此事与你有关,不过既然县志记载有误,还望你能将这事告知城中百姓,揭开当年真相,免得再次误导世人。”
&esp;&esp;洗清嫌疑后的县令忙擦了擦脑门上的汗,“这是自然,这是自然。”
&esp;&esp;其实,在林水月第一眼见到这胆小如鼠的县令就觉得他不可能与上官穆勾结。
&esp;&esp;当年肯定是上官云偷偷修改了县志,又通过各种手段笼络人心,借此达成目的。
&esp;&esp;虽然眼下她的阴谋被捣毁,却还要收拾上官穆所留下的烂摊子。
&esp;&esp;上官穆在世时豢养了不少妖物,按照渔民所说,城中定还潜藏着不少妖物,如今上官穆身死,它们群龙无首,想必定要出来做乱。
&esp;&esp;听闻此消息的县令不由得忧心忡忡。
&esp;&esp;对此,关映竹早有主意。
&esp;&esp;“县令,若您信得过我们,这事可交由我们来解决。”
&esp;&esp;“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啊!”
&esp;&esp;一听说他们要帮忙捉妖,县令乐得嘴都合不拢。
&esp;&esp;“那我这就命人贴告示,让他们最近这段时间不要出来,以免妨碍诸位仙师。”
&esp;&esp;关映竹双手作揖行一礼,“那就有劳县令了。”
&esp;&esp;虽然几块木头根本挡不住妖怪,但总比大摇大摆地走在街上撞见妖怪被吃了强,而且,县令说的对,没有别人阻碍,他们的行动起来也方便的多。
&esp;&esp;接下来,就是等天黑,天一黑,饱受饥饿之苦的妖怪必将出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