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思索几秒,她站起身一把拉过温时雪。
&esp;&esp;“跟我来。”
&esp;&esp;话音落下后不久,林水月轻车熟路地将人按在床上,倾身覆上他的唇,蜻蜓点水般的吻了一下。
&esp;&esp;“这样喜欢吗?”
&esp;&esp;这样转瞬即逝的亲吻,令温时雪已经开始怀念方才的柔软触觉,只是不由自主地回应着她。
&esp;&esp;“嗯……”
&esp;&esp;林水月眉眼含笑,“你可以继续亲我的。”
&esp;&esp;听她这么一说,温时雪才用手托住她的头,唇瓣再度贴了上来,缠绵之间,愈发加深这一吻。
&esp;&esp;既如春水般温和柔情,又如烈火般灼热滚烫。
&esp;&esp;林水月已无法思考,鼻尖相抵,气息交换间,仿佛全身的每个毛孔似乎冒着热气,逐渐升腾化为水气,紧贴着彼此肌肤,仿佛一层隔绝外界的薄纱。
&esp;&esp;待林水月回过神来,他已反客为主地把她压在身下,一口气放出全部狐尾。
&esp;&esp;那些狐尾总是喜欢抵着她的,汲取她身体的温度,或者是若有似无地来回扫过肌肤,纠缠之间,无意解开了衣带。
&esp;&esp;又或者是潜意识的真实想法。
&esp;&esp;林水月耳根略略发烫,不敢低头看自己的囧态,只直视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神色认真地说道。
&esp;&esp;“今晚可以做到最后。”
&esp;&esp;正所谓合法夫妻,做什么事都不为过。
&esp;&esp;温时雪却有些不明所以。
&esp;&esp;见状,林水月只好轻轻地抱住他,吻住他的唇瓣,一路向下,滑过唇角,吻上他的颈侧咒印。
&esp;&esp;不出所料,温时雪又像以前反应激烈,分明兴奋难耐,双手却紧紧地护着她的头,贪恋地不愿让她移开半步。
&esp;&esp;随着体温渐高呼吸与心跳声愈来愈重,林水月忍不住双手胡乱地扯下他腰间的玉佩,连同衣带一起。
&esp;&esp;可狐尾还在,它们总喜欢紧贴着林水月身体的每一处,不放过任何一寸肌肤。
&esp;&esp;林水月从不介意,但现在不行。
&esp;&esp;她的双手轻轻抵着他的心口,喘息换气时,才逼退眼底的部分朦胧水气,随后指了指其中一条白尾,声音听着依旧软弱无力。
&esp;&esp;“别用尾巴……”
&esp;&esp;听她所言,最为过分的那条立即退至温时雪身后。
&esp;&esp;林水月再度搂着他的脖子吻了上去,直到真正地动情时刻,握住他的手,又轻又慢地将上次未教完的教学完成。
&esp;&esp;炽热的气息游走在身体各处,不敢睁眼去瞧,直到脸颊感觉到一抹冰凉。
&esp;&esp;像是雨水。
&esp;&esp;林水月好奇地微微睁眼,发现温时雪居然眼尾泛红,居然在落泪。
&esp;&esp;林水月顿时慌了神,哑着嗓子急切地安慰道:“你别、别哭啊……”
&esp;&esp;林水月不明白他哭什么,教学的步骤没出错,而且他颈侧的咒印红得滴血,应当不难受啊。
&esp;&esp;就在此刻,林水月终于意识到是哪里不对劲了。
&esp;&esp;他们成亲,迎客的人是她,送客的也是她,就连做这种事的时候,落泪的居然是温时雪。
&esp;&esp;完全是主客颠倒了。
&esp;&esp;温时雪会落泪主要是由于身体处于极度兴奋下而控制不住,可另一方面,只要当他想到林水月有朝一日会离开他时,整个人便会陷入一种深深的无助感。
&esp;&esp;他唯有俯身虔诚地吻过她的额头、眉眼、脸颊、颈侧……
&esp;&esp;与无休止的亲吻一起落下的还有微凉的泪水,在慢慢晕开。
&esp;&esp;温时雪贴着她的唇瓣微微张口,声音略带嘶哑的哭腔。
&esp;&esp;“我爱你。”
&esp;&esp;林水月忙不迭地点头,抚着他的脸颊,试图替他抹去泪水。
&esp;&esp;“我知道,你先别哭好不好?”
&esp;&esp;做这种事,难道该哭的人不应该是她吗?
&esp;&esp;如此一来,倒感觉是她在强迫温时雪似的,但压着她的滚烫躯体给她激烈反馈却并非如此。
&esp;&esp;细碎而暧昧亲吻还在继续,盘旋在林水月耳边的靡靡之音并未消失。
&esp;&esp;“林水月,我爱你。”
&esp;&esp;“我知道,我知道……”
&esp;&esp;林水月无所适从地重复着相同的话语,抵死般抱住他,勾着他的腰,身体力行地回应着他的热烈。
&esp;&esp;“我也喜欢你啊。”
&esp;&esp;若不是喜欢,这种事情也是做不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