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胤礽径直走向书房。
&esp;&esp;背对着书房门口的索额图听见动静,转过身来,向着胤礽行礼。
&esp;&esp;“奴才参见太子殿下。”
&esp;&esp;“叔祖父不必多礼,快快请起。”胤礽上前托住了索额图行礼的动作,没有让他行完这个礼。
&esp;&esp;“多谢太子殿下。”索额图顺着太子的动作直起身子。
&esp;&esp;胤礽放下手,走到书案前,坐下。
&esp;&esp;“叔祖父也请坐。”胤礽示意索额图坐下,“何柱儿看茶。”
&esp;&esp;何柱儿给胤礽和索额图一人面前放了一杯茶水,然后就在胤礽的示意下退了出去。
&esp;&esp;问罪
&esp;&esp;“叔祖父请喝茶。”
&esp;&esp;胤礽端起茶喝了一口,还不忘招呼索额图。
&esp;&esp;索额图二丈摸不着头脑,他总觉得太子今天怪怪的,却又说不上来哪里怪,也只好走一步看一步,顺着太子的意思,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
&esp;&esp;索额图放下茶碗,意犹未尽地夸了一句:“好茶!”
&esp;&esp;“叔祖父若是喜欢,待会便拿上一些回去。”胤礽淡淡地开口,毕竟他这儿最不缺的就是这些身外之物。
&esp;&esp;“那奴才就多谢太子殿下的厚爱了。”索额图起身谢礼。
&esp;&esp;见太子对他一如既往的尊敬,索额图放下心来,端起茶来又喝了一口。
&esp;&esp;胤礽见索额图还未意识到自己将他叫来到底所为何事,似是无意地开口:“叔祖父觉得孤这个太子是否做的不够称职?”
&esp;&esp;索额图心中一惊,赶紧站了起来,“太子殿下,这话是谁说的?是方才皇上将您叫去说您了吗?”
&esp;&esp;是谁?是大阿哥?还是瑾贵妃?否则太子不会无缘无故问这种问题,索额图在脑中将能怀疑的所有人都怀疑了个遍。
&esp;&esp;索额图脸上的焦急做不了假,他比胤礽本人还在乎这件事。
&esp;&esp;“叔祖父不用惊慌,并非是汗阿玛所言。”
&esp;&esp;还未等索额图松了口气,胤礽继续开口:“孤只是觉得总有人打着孤的旗号行事,还妄想将孤蒙在鼓里,叔祖父觉得,这样的人孤该如何处置?”
&esp;&esp;索额图震怒,“是谁这么大的胆子?竟然敢蒙骗太子殿下!”
&esp;&esp;“叔祖父不必在意是谁,只管说该如何处置即可。”
&esp;&esp;胤礽非要索额图给个回答,反倒是索额图却犹豫了,支支吾吾的开不了口。
&esp;&esp;“怎么?叔祖父不知吗?”胤礽挑眉,冷冷地看着索额图。
&esp;&esp;这下好了,哪怕索额图再迟钝,也知是自己不知何时惹了太子不高兴了。
&esp;&esp;索额图连忙跪倒在地,“奴才该死…还请太子殿下恕罪!”
&esp;&esp;“叔祖父何罪之有?”
&esp;&esp;“这……”索额图还真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事。
&esp;&esp;“叔祖父都说不出来,又缘何让孤恕罪呢?”胤礽的声音已经掺了冰碴子,可见已是要动怒的征兆。
&esp;&esp;胤礽坐在椅子上,索额图跪在地上。书房中方才和谐的氛围荡然无存。
&esp;&esp;胤礽冷眼看着索额图,他自幼学的是为君之道,最不喜的就是那些自作聪明,还以为自己能瞒天过海的人。
&esp;&esp;“怎么?叔祖父这是还没想起来吗?可是要孤来提醒叔祖父?”
&esp;&esp;索额图连连摇头,“不用不用……”
&esp;&esp;难不成是他收了底下人的孝敬银子被太子知晓了?还是说他陷害好官的事情败露了?
&esp;&esp;可是不应该啊,收的孝敬银子他也给太子上交了一份,他打压的官员也并非太子一派的官员,太子到底是何故呢?
&esp;&esp;索额图早就忘了他陷害觉禅家的事,毕竟在索额图眼中,若非觉禅家好运出了个瑾贵妃,觉禅家根本入不了他的眼,又怎么会记得此事呢?
&esp;&esp;太子见索额图仍旧不知悔改,心中失望。
&esp;&esp;他将钰莹交给他的包袱丢给索额图,“叔祖父自己看吧!”
&esp;&esp;索额图将包袱拿过来,就这样跪在地上翻看了起来。
&esp;&esp;选秀
&esp;&esp;索额图将包袱中的东西拿出来,神色惊变。
&esp;&esp;“叔祖父可是觉得眼熟?”
&esp;&esp;可偏偏不等索额图调整好状态,胤礽还在一旁点他,索额图额间冷汗止不住地滴落。
&esp;&esp;这些东西怎么会落在太子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