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村民们都处在一个温饱的阶段,自然不可能有人会拿钱贿赂穆勇。
&esp;&esp;看他说的话还有几分可信度,胡兆华一针见血地反问道。
&esp;&esp;“那你亲戚的酒是怎么弄的?他从厂子里偷的吗?”
&esp;&esp;穆勇听到胡兆华的质问,顿时哑口无言。
&esp;&esp;洪梅扯着娟子道:“这些酒绝对不止两百块钱,而且你们家哪来的两百块钱存款,大家都一个村里的,谁家有钱没钱,我们还不知道吗?”
&esp;&esp;娟子被她鹰钩似的手指掐住,叫苦不迭,她语气难听地道。
&esp;&esp;“狗屁的亲戚,那是他在黑市里遇到的酒贩子,你们要抓,就去抓那丧良心的奸商,抓我们算什么话?”
&esp;&esp;洪梅质问,“两百块能买这么多?”
&esp;&esp;娟子没好气地道:“怎么不行?”
&esp;&esp;“去供销社买,两百块钱当然买不到,但你也不看看,那贩子除了冒点风险,这酒他要一分钱成本吗?”
&esp;&esp;“他转手卖给我们,能有个出厂价的四分之一都谢天谢地了,那人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罪大恶极,我们也是受害者。”
&esp;&esp;洪梅愤恨道:“钱呢?这事你还没说呢。”
&esp;&esp;娟子瞪了眼穆勇,不情不愿地道。
&esp;&esp;“钱是他凑的,他姥姥给他留了两只银镯子,他拿去黑市卖掉,转眼就偷偷运了这些祸害回村里。”
&esp;&esp;“那酒贩子说,这东西挖个坑埋起来,留得越久越值钱。”
&esp;&esp;“但挖坑引人注目,他这段日子就跑去山里挖土,而我成天看着这堆东西,那真叫一个担惊受怕。快搬拿走吧,管你们上交国家还是喝掉,总之,我再也受不了啦。”
&esp;&esp;见交代得差不多,胡兆华派人将他们押去了公社。
&esp;&esp;自己则是点了几个年轻小伙,将这些烟酒一同也搬了过去。
&esp;&esp;有人提议找警察来,但是也有人反对。
&esp;&esp;因为这事说大也大,说小也小。
&esp;&esp;即可以事态扩大化,定穆勇贪污受贿的罪,让他进去坐几年牢。
&esp;&esp;也可以大事化小,让穆勇在村里接受劳动和思想改造。
&esp;&esp;胡兆华是想让他进局子。
&esp;&esp;但要是上面来人彻查,说不定会全县通报批评平河村村民的不良作风,让其他无辜村民也跟着蒙羞。
&esp;&esp;但是这样放任不管肯定是不行的。
&esp;&esp;林月他们没凑这个热闹。
&esp;&esp;因为不管胡大队长打算怎么处置,他们的生活也不会发生改变。
&esp;&esp;第二天,傅霆烨回来说,胡大队长召开了干部会议,商量如何处置穆勇这一家子。
&esp;&esp;穆勇上头还有两个老人,下面的女儿刚嫁出去不到半年,儿子还在村里的学校读书。
&esp;&esp;如果就这么送人去坐牢,他们家就彻底完了。
&esp;&esp;最后,胡兆华让穆勇供出了做出贿赂行径村民的名单,将他收烟的事瞒了下来。
&esp;&esp;之后他又做通穆勇的工作,带着他去自首,给警方提供线索,打击了那个给他贩酒的家伙。
&esp;&esp;过了一个星期后。
&esp;&esp;村里针对打击反腐展开了一项思想讲座。
&esp;&esp;而在上头悔过的反面教材,就是穆勇提供的那几个人。
&esp;&esp;活动结束后不久,冬天悄然而来。
&esp;&esp;等田里的枯草冻成了霜棍子。
&esp;&esp;林桂花和黄显荣扯证结婚了。
&esp;&esp;黄显荣和林桂花的婚礼
&esp;&esp;红色的爆竹噼里啪啦地响着。
&esp;&esp;林桂花和黄显荣在客厅里拜天地,被众人围着起哄。
&esp;&esp;“亲一个,亲一个。”
&esp;&esp;林桂花穿着粉色的袄子,脸红得像个熟透了的苹果。
&esp;&esp;她越是这样羞答答,别人越喜欢闹她。
&esp;&esp;“哎哟,瞧瞧,新娘子害羞咯,快点快点,黄显荣,是男人就亲一个。”
&esp;&esp;黄显荣连忙打岔,“大伙饶了我们吧,桂花是什么性子,你们还不知道?”
&esp;&esp;“都让让,等我陪老丈人喝了这杯酒,马上就把她送入婚房。”chapter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