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无论未来如何,她始终是她的后盾。那些可能有的痛苦、迷茫,她也曾感同身受。
&esp;&esp;她会为她寻到许多好老师,悉心教导她,决不只是什么妇容妇德,而是更广阔的一切,那些安身立命的本领与底气。
&esp;&esp;她握着女儿的小手,朝几人晃了晃:“这是我的长女,大名诺敏,小名飒飒。我希望她能像草原上的风一样自由辽阔。还望诸位多多费心教导她。”
&esp;&esp;小格格的手被举起,以为是在做游戏,咯咯地笑起来,无忧无虑。
&esp;&esp;冬日温情“小家伙,就知道乐。”暮雪……
&esp;&esp;“小家伙,就知道乐。”暮雪亲昵地贴贴女儿的额头,抱着她笑。
&esp;&esp;云起与在场之人纷纷笑起来,都赞小格格聪明,说以后定会尽心教导之类的话。一片其乐融融。
&esp;&esp;既然组建了自己的秘书班底,那么场面事总要做好的。暮雪同周七娘描绘了半天,让她画出了专供秘书穿的衣袍模样。淡紫色的暗纹长袍,帽檐上簪一朵绢花,配上长靴,很有点气派。
&esp;&esp;云起也轻松了些,将手中许多事分配给几位秘书处理。一个人专管大盛魁等商事,一个人专管农庄庄稼,一个人专管牧场牛羊,还有一个人管人事。重要之事则一起相互商量,井井有条。
&esp;&esp;天气越发冷了,从草原上运来的羊,从活羊变成了冰羊,屠宰好后的羊拿席子木板卷了,在天然的冰雪保鲜环境里运输,倒也别有一番风味。
&esp;&esp;公主府的厨房每天变着法的做羊肉,以免主子吃腻。今日捧上来的主菜是羊蝎子锅,黄铜炭炉,煨着砂锅,汤底熬煮着羊蝎子,辣椒红彤彤浮动着与桂皮草果各色香料一起,交织出浓郁的香气。
&esp;&esp;“这羊倒是能变出这么多花样。”从小吃惯了羊的多尔济瞧见这一锅咕嘟嘟冒泡的羊蝎子火锅,微微笑着说,“跟了公主,我可是有口福了。”
&esp;&esp;暮雪抿嘴笑:“有的吃就吃咯。这个羊蝎子骨,最香的部分是骨头上的一点点肉,啃着特别香,很有嚼头。”
&esp;&esp;她用筷子挑了一块好的,夹到多尔济碗里。自己则拣了一块,吹了吹,用手直接拿着啃。
&esp;&esp;多尔济瞧着她的动作,笑了一笑。
&esp;&esp;暮雪察觉到他的目光,觉得奇怪,把正啃的羊蝎子骨头放下:“怎么了,笑什么?”
&esp;&esp;“我是想真好,”多尔济望着她,眼中含笑,“现在你愿意在我面前做最真实的样子了。”
&esp;&esp;如果说从前新婚在京城时,公主还记着规矩,吃东西吃得矜持,明明喜欢吃的,也只能吃几筷子就放下。现如今则更自由了,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想怎么吃就怎么吃。这样真实的一面,是独对着他才有的。
&esp;&esp;她真的很爱我,多尔济心想。
&esp;&esp;“啃你的羊蝎子,等会儿都冷了。”暮雪有点不好意思,故意凶道。
&esp;&esp;多尔济大笑起来,也拿起羊蝎子啃,果真美味。
&esp;&esp;他们俩啃羊蝎子啃得畅快,那边小格格喂完了奶抱过来,瞧见爹娘吃东西,“啊啊啊”地开始抗议。
&esp;&esp;“抗议也没有,”暮雪慢条斯理地啃着羊蝎子,故意逗她,“牙齿都没长出来的小丫头吃不了。”
&esp;&esp;小格格见没人把吃的送过来,小嘴巴熟练地一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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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多尔济立刻放下羊蝎子,胡乱擦了擦手,去抱小格格:“好啦,我的大祖宗、小祖宗,拿碗南瓜米糊来,我喂她。”
&esp;&esp;用完晚膳,夫妻两个陪着小格格玩了一会儿,洗了澡香喷喷的球球也被带进来。球球在地上打一个滚,小格格就笑一阵,球球便连续打了几个滚,逗得小格格哈哈大笑。
&esp;&esp;一直到大狗小人都玩累了,被各自照顾的人领下去,寝殿里方才清净了。
&esp;&esp;暮雪伸一个懒腰:“陪着他们玩都累,这小东西倒是个精力旺盛的。”
&esp;&esp;“活泼些好,我这次回去就给她去找小马,做小弓箭,到时候带着她骑马射箭。”
&esp;&esp;多尔济说着,为了‘回去’两个字,神色有些落寞:“等到我再回来的时候,她该会叫人了。”
&esp;&esp;小孩子忘性快,万一不记得他了,该怎么办。
&esp;&esp;暮雪握住他的手:“我会教她叫爹爹的,到时候你一回来,耳边就全是她在那里喊,别嫌烦。”
&esp;&esp;“怎么会?”多尔济将她搂在怀里,下巴亲昵地搁在肩膀上,“无论是她叫我,还是你叫我,都比草原上最动听的鸟儿鸣叫声还要好听。”
&esp;&esp;“对了,要是雪停了,我们单独出去玩,怎么样?”多尔济道。
&esp;&esp;“不带小格格?”
&esp;&esp;“当然,外边天冷,她还小,而且……”多尔济在她耳侧轻轻吹气,“我好久没和你单独出去玩了,求公主疼我。”
&esp;&esp;他故意把最后几个字说得暧昧,带点引诱的意思。
&esp;&esp;屋外冰天雪地,屋内暖意融融。
&esp;&esp;隔天,雪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