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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第2页）

&esp;&esp;她十分善解人意地开口：“你是不是很难受？”

&esp;&esp;齐明之声音都开始发颤了：“嗯。”

&esp;&esp;“需要我帮你吗？”

&esp;&esp;齐明之认命地阖上双眼，咬牙切齿道：“不需要。”

&esp;&esp;“是吗？”她又故意地覆了上去。

&esp;&esp;她言语间还带着调笑：“你的意识说不需要，可你的身体比你诚实。”

&esp;&esp;“要不要和我在一块，像《高唐赋》那样？”

&esp;&esp;······

&esp;&esp;外面风雨渐大，侵扰着窗户，可屋内的人并未被窗外情状所干扰。

&esp;&esp;江锦书抱着他的脖颈，只觉身如浮舟。

&esp;&esp;她的双眼被他用手覆住，耳边的风声中夹杂了喘息声，性是什么呢？江锦书在文学上不止一次见过了。

&esp;&esp;是张爱玲《色，戒》里梁闰生对王佳芝做过的事吗？

&esp;&esp;是乔叶《藏珠记》里赵耀对唐珠做过的事吗？

&esp;&esp;是纳博科夫《洛丽塔》里亨伯特对洛丽塔做过的事吗？

&esp;&esp;她想，不是的。

&esp;&esp;他们认为这便是“性”，可只有江锦书认为，这并不算是。

&esp;&esp;因为他们从来没有问过“她们”愿不愿意。

&esp;&esp;竖心旁，生活，心上的生活。

&esp;&esp;可那些事，真的是她们心上的生活吗？

&esp;&esp;江锦书已有了答案。

&esp;&esp;她轻轻喘气：“不要遮我的眼了。”

&esp;&esp;她水上蒙了层水雾，可仍是死死地盯着面前的人，她微微直起身去吻齐明之的唇角，她说：“你是爱我的吗？”

&esp;&esp;问了等于没问。

&esp;&esp;因为她和王佳芝一样，对面前这个和她身体在一块的男人动了情。

&esp;&esp;她忽地明白了从前在课上，老师据理力争地说李安导演的那三场激情戏不能删去的原因。

&esp;&esp;真正的“爱情”与“性”是离不开的。

&esp;&esp;齐明之伏在她的耳边，给了一句回答。

&esp;&esp;他是爱她的。

&esp;&esp;是真爱她的。

&esp;&esp;······

&esp;&esp;风雨已停。

&esp;&esp;第五十七音·冬

&esp;&esp;一夜风雨，一夜缠绵。

&esp;&esp;风雨停，云销雨霁。

&esp;&esp;江锦书缓缓睁开眼，去看身旁的人，只见他也在看她，眼里是说不出的温柔与眷恋。

&esp;&esp;她十分自然地牵住他的手，两人掌心相贴，她问：“没掉吧？”

&esp;&esp;他摇了摇头。

&esp;&esp;昨夜两人很是欢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