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昭把手中的平安符收起来,点头,“是我引过来的,这个平安符没什麽作用,我没收了。”见姜遇诧异又笑着说,“我给你画个更好的。”
“难怪你能轻易的冲破山上设下的阵法图和屏障。”
“阵法图我只是误打误撞走了出去,还多亏了我的一个朋友他和我说过任何阵法都是息息相关的,生门的位置一般都位于东北方的艮宫。”
这是那晚在蓉城,他们一起喝酒时陈策说的,没想到还真派上用场了。
姜遇显然对这个很感兴趣,拉着时昭问,“那你能教我吗?”
时昭看着她,疑惑的问:“你不会这些吗?”
“山上的阵法图和屏障不是你设的?”
“我不会,山上的阵法图和屏障都是父亲找高人设的。”
他诧异姜遇竟然不会这些吗?可是她明明很厉害,甚至他会的一些画符阵法还是姜遇教的。
突然,他意识到什麽,目光灼灼,神情激动的握住姜遇的肩膀,眼中毫不掩饰的惊喜,当初他问过姜遇为什麽会这些,当时姜遇回答他是有人教的。
那个人原来竟然就是他自己麽!
“原来是这样!竟然是这样!因果循环原来竟是这样的巧妙!”
姜遇听不懂他的话,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就被他突如的拉入怀中抱住,“姜遇,原来竟是这样!是我教你的!”他为这个发现开心不已,不是青色衣袍之人教的!是他!是他教的!
姜遇手攀上他的肩膀,“时昭,你没事吧?”
“我没事,我只是太开心了,你想学我就教你!”
时昭眼中的光芒愈盛,将怀中的人抱得更紧。
入夜。
姜天山庄靠近北边的一条路上,两名小厮手上拿着两盏灯笼走着。
“奇怪,你有没有感觉身後好像有人一直在跟着?”
“什麽人啊,你想多了吧?”
其中一人听闻转头往身後看了眼,空荡荡的别说人了就连只虫子都没有。
“真的,我真的感觉身後有人!”
说话的那人不信邪的转头,非要看个究竟,可身後确实空空荡荡,再无其他动静。
他小声的嘟囔道:“奇怪了难道真是我多想了?”
“我看你是最近没睡好吧,疑神疑鬼的。”
“应该是吧,我现在做梦还会梦见傅加少爷院子中的白骨,有一具白骨和我还是老乡。”
“行了行了,大晚上别说这些了太吓人了!”
那人听他说这些不由得毛骨悚然,连带着他都觉得身後是不是有什麽东西了。
俩人举着灯笼步伐匆匆的走远。
身後,一棵树下,无风,枝叶却无端晃动了几下。
“吓死我了,他们真看不见我们耶。”
姜遇声音带着兴奋,这几天她一直跟着时昭学习画符布阵,或许是因为鸳鸯玉佩的原因,她几乎看一遍就能学会。
时昭满脸宠溺,姜遇学会了隐身符,非要闹着来试验一下,一路上她都格外小心,就连经过佩儿身边时都是屏气凝神的,生怕被发现。
“我说了,你学的很好,不会被发现的。”
姜遇拉着他的手,眼睛眨了下露出狡黠的光芒,但笑不语。
只一眼时昭就知道她在想什麽,索性也由着她,“那就去看一眼吧。”
俩人从树下出来,往刚才两个小厮的方向走。
那边,是傅礼的院子。
盯着傅礼的人什麽都没发现,只说傅礼没出过院子一步,可是山庄每天都会有人失踪,姜遇渐渐的开始心急,时昭知道她的想法,是想趁着这次去傅礼的院中一探究竟。
傅礼的院子静悄悄的,门口连灯笼都没点上。
刚踏进去,时昭就感觉到一股不舒服,这院子竟比傅加的院子还要阴冷。
他伸出手指做出嘘的动作,示意姜遇不要说话。
俩人往院子中走去,傅礼的院子一个人都没有,就连他的房间都是黑漆漆的,看上去像是一座荒废了很久的空宅。
院子中的布置和傅加院中的布置差不多,姜遇下意识的就往旁边池塘看去,什麽都没有,只有清澈见底的池水。
这时,胸口的鸳鸯玉佩忽然闪了一下。
与此同时,姜遇擡头,就看见不远处的一间柴房中一个黑影打开门从里面走出来。
正是身着黑衣的傅礼。
不知从什麽时候起,永远一身白衣的傅礼竟然换上了黑色衣服。
而他眼中瞳孔漆黑一片,无数黑气在他身上萦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