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从你借用陶辰身体醒过来的那一刻,陶伯母就把你当成自己的孩子了。”
“陶伯母说无论你做了什麽,只要你肯回头就没有什麽过不去的坎,她会永远等你回家。”
“够了!够了!别说了!我不想听!”
无尽的苦涩从心尖蔓延开来,傅炎无助的往後退了退,神情木然,有什麽在他胸口窜来窜去,挠的他浑身都止不住的疼,嘴角忽然有一丝甜味散开,在他口腔中蔓延。
他苦笑一声,那一丝甜味竟是红豆沙的味道。
许久後,他一瘸一拐的往前走,俯下身捡起掉落在地上的药瓶,手指狠狠捏住塞进口袋里。
“你们跟我来。”
“多谢。”
时昭语含感激跟在他身後,陈策和付清驰连忙跟上。
傅炎叮嘱道:“你们三个把帽子戴上,一会看见其他人不要慌,他们认不出的。”
陈策点点头,眼神往身後的祭台上看一眼又淡淡收回,不知道为什麽心里总有股莫名其妙的感觉。
几人走至中间路段时,右侧山洞的铁门忽然从里面打开了。
两名同样穿着黑色衣服的人打着酒嗝摇摇晃晃的从里面走出来,明显是喝大了。
“哟,这是谁啊?”
傅炎懒得搭理他们,甚至连眼皮子都懒得擡一下。
那两人本就喝了酒又见傅炎这样的态度一时间不由得更加恼怒,揪住他的衣领吼道:“死瘸子,你得意个什麽劲啊!”
傅炎拽住他的手腕捏着他的手骨把他往石壁上狠狠的摔去,那人登时就爬不起来,手指徒劳的在石壁上划拉。
另一人见状脸一下子就绿了,指着傅炎骂道:“还当自己是傅爷的徒弟呢,你瞧瞧你自己模样连条狗都不如。。。。”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凄厉的惨叫声响起,傅炎毫不留情的把他指着自己的食指给掰断,声音冷冽,“我连狗都不如,那你呢?你又是什麽东西?”
那人疼的冷汗直冒,他们本和傅炎没什麽交集,只是听看守的那几人经常调侃怎麽欺负傅炎的,又喝了酒酒精上头就想耍一耍威风,没想真的要做什麽。
“在门口干什麽呢,还不快进来,耽误了事情饶不了你们!”
门内有声音响起,傅炎看了一眼把手松开。
那人嚎叫着把地上瘫软到站不起来的同伴扶起,慌忙走进了山洞。
门关上的瞬间,时昭眼神淡淡往里瞥了一眼。
他看见一个人,确切的说是已经被折磨的血肉模糊的人。
那人手上和脚上都戴着铁链,头发脏乱的披散着,浑身上下全是血污,有些黑的脸上全是血迹,目光空洞呆滞,嘴角不停的往下流着口水,看样子是已经被折磨的精神失常了。
“别看了,这山洞是专门折磨那些不听话的人的。”
时昭听傅炎这麽说只是看一眼就将目光收回。
付清驰注意到他的视线,小声的问:“怎麽了?”
时昭摇摇头,“没什麽,只是看见了一个认识的人。”
“谁啊?”陈策开口问。
“雷小花。”
姜遇让佩儿在房间里等她,她独自走出了房间,这几天她除了刚过来时粗粗看了下之後就再也没仔细看过山洞中的场景。傅礼每次见她都是分身,很显然是带着警惕。
一个分身她随手就能弄死,可没了一个还有下一个,一个又一个,反而更会激起傅礼的警惕。
她也曾试图跟着分身想瞧一瞧傅礼究竟藏在何处,但傅礼实在太精明了,每每她刚跟出去,分身就在她眼前凭空消失了,与此同时傅礼的声音就会响起,“师妹,别着急,等你真的想见我我自然就会出现了。”
山洞中的地势复杂,虽然点了灯但仍旧感觉一股黑压压的紧迫感,她断定傅礼的真身就在这处山洞内。
只是山洞实在是大,弯弯绕绕的她一下子就迷了路,眼前的石壁在她眼里全长得一模一样,不仅如此,山洞中还有无数个分叉,她已经忘记了刚才走的是哪条分叉了。
“滴答——”
不远处传来水滴的声音。
姜遇疑惑着往声音处的来源走过去。
滴水的声音越来越清晰,就在姜遇准备探头再近一步过去时,身後突然一股力捂住她的嘴并将她往後抱。
是谁?
姜遇刚想反抗,身後那人就贴在她耳边说了一句。
“别怕,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