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视线毫不掩饰地在江稚和准新娘身上转换。
作为今晚当之无愧的主角,许婉宁身穿高定复古礼服裙,盛装打扮,头顶皇冠,戴着繁复钻石项链,无疑是现场风头最盛。
可细看之下,难免有用力过猛的嫌疑。
反观江稚,只是站在那儿,就让人挪不开眼。
肤白貌美,风致亭亭。
举手投足,一颦一笑间,落落大方,明艳动人。
又有种“清水出芙蓉”的自然纯粹,不染尘俗,美得轻轻松松。
大家得出一致结论——
“哪有什么可比性?”
“长了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谁是珍珠谁又是鱼目,仿造得再逼真也只是冒牌货。”
“得不到才是最好的!方耀这是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吧。”
……
宋雅南听得微微一笑,深藏功与名。
本来美这种东西吧,见仁见智,各花入各眼,主观成分很大。
方耀情人眼里出西施,说出许婉宁比江稚更漂亮这种瞎话,也无可指摘。
但是,在极具权威的绝对性美貌面前,根本不堪一击。
江稚这算不算是凭借一己之力统一了大家的审美标准?
也有懂行的人注意到江
稚颈间叠戴的项链:“那条星月项链明显是定制高珠,价值连城,怕是只这一条就压过了许婉宁的全身行头。”
“方耀这小子真是艳福不浅哪,这么美的姐妹花都给他嚯嚯了,享尽齐人之福,前任现任居然还能聚到同个场子……”
还有人看热闹不嫌事大:“瞧这暗潮汹涌的,今晚有好戏看了!”
许婉宁站在台上,听着底下的议论声,心中不快,面上仍维持得体微笑。
“宁宁,”吕丽在她身后轻声提醒,“今晚是你的主场。”
许婉宁点点头,挺直腰身,挽着未婚夫来到江稚面前,笑容甜蜜。
“姐姐,欢迎你来参加我和阿耀的订婚宴。”
江稚视线越过许婉宁,淡淡地扫向方耀。
方耀也正看着她,神色坦然,半点不见心虚。
即使站在他面前的,是曾受他污蔑抹黑,无辜背负骂名,且知道实情的当事人。
加害者做尽坏事,从来不会反省,更不会愧疚,只会变本加厉,将软柿子捏得粉碎。
这些年来,江稚退让了太多次,也渐渐懂得一个道理。
面对谣言诋毁,被泼脏水,一昧退让绝不可取。
什么清者自清,身正不怕影子斜,某种意义上,不过是在自欺欺人。
正确做法是,在保护好自己的前提下,及时予以反击。
就该理直气壮地让所有人知道,她不是好欺负的!
两人对视时间太长,气氛也有说不出的怪异。
许婉宁生怕他们旧情复燃,颇有危机感地,立刻以宣告主权的姿态,挡在方耀前面。
方耀不想参与她们之间的争端,找借口走开了。
江稚更无意浪费时间,转身正要走,又被许婉宁拦住去路。
“姐姐,你可能还不知道吧,前段时间爸爸把许氏酒店集团的股份转到我名下了。”
她嘴上说得轻松,实则经历了一番波折。
吕丽担心女儿嫁入方家会被看不起,便要求许铭安转让部分股份,他当然不肯同意,可经不住她软磨硬泡,枕边风阵阵地吹。
加上许铭安之前亲手把大舅子送了进去,对妻子多少心怀愧疚,她又有孕在身,怕万一儿子有个好歹,几经犹豫权衡后,他只好答应了她。
许铭安给许婉宁转让5%股份的事,江稚早就从雷秘书那儿知道了。
这有什么值得炫耀的?
“怎么?你们母女俩就这点本事,只能弄到百分之五股份?”
许婉宁顿时一噎,哑口无言。
那可是百分之五的股份,爸爸当时心疼得就跟割肉似的,很少吗?!
她一下子慌神了。
难道爸爸瞒着她和妈妈,偷偷给了江稚更多好处?
吕丽一直在留意她们这边,见势不妙,马上拉着许铭安一起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