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浑然不觉似的,定定地看着她,眸底笑意浅浅。
两个小时前,他们还通过电话,结果他居然一声不响就出现在她眼前,还守在她回家必经的咖啡馆外?!
这一幕比梦境还要美好。
平平无奇的一天,巨大惊喜降临,连时间的流逝都带着闪耀光彩。
江稚心花怒放,压不住唇角上扬的弧度,轻盈地朝他走去。
谁知一道飞扬夺目的红色身影抢先一步,坐到了他旁边。
她只好停下脚步,边喝咖啡边默默围观。
男人态度冷淡疏离,三言两语就婉拒了热情搭讪的年轻女生。
红衣女生失望离去。
江稚仍站在原地,看他站起身,大步流星地走过来。
具象化的思念,正汹涌澎湃地朝她奔赴。
越来越近。
男人终于越过人群,抵达她身边。
“这位小姐,你是在等人吗?”
江稚吃了一点点飞醋,左右张望:“唔,看看能不能也等到艳|遇什么的。”
“等到了吗?”程与淮笑着张开双手。
她绷不住了,立刻扑上去抱他,裙摆飞扬。
“这位帅哥,你长得好像我的男朋友哎。”
程与淮额头轻碰了碰她的,又故作严肃地为自己正名:“如假包换。”
“你怎么来了呀?”
等手头的事忙得差不多,她都打算后天就回去了。
“好巧,”程与淮用力抱住她,心里空掉的那一大块瞬间被填满,“我也确诊了相思病。”
他依样画葫芦,学她的套路,“医生说,只有一味叫江稚的药才能治。”
多一天都等不及了,只想早点见到她。
三十年来为数不多的冲动,全因她而起。
江稚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那,有效吗?”
程与淮在她唇上亲了亲:“药到病除。”
抱了许久,周围人流越密集,他牵着她的手往前走,漫无目的地闲逛。
心理得到满足,精神松懈,处于非常舒适的状态,生理上的疲惫便潮水般涌来,挡都挡不住。
江稚留意到他面上倦意难掩,连蹭喝她的咖啡提神,都没什么效果。
她提议:“要不还是先去休息吧。”
江女士外出访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不太方便像上次那样邀请他去家里住。
改天再找个合适机会让他们正式见一面。
“好。”
程与淮已经提前订好了酒店,就在附近,走几分钟就到。
电梯直达顶层总统套房,两人先在客厅沙腻歪了会儿,眼看就要擦|枪走-火,他克制着松开她,从行李箱里取出睡衣进了浴室。
等洗完出来,床上用品已被换成了自备的,他坐到床边,搂住她纤细的腰身:“陪我一起睡。”
江稚也很想他,当然不会拒绝。
“你先睡,我洗个澡,待会就来。”
程与淮没睡实,留了两分清醒思绪等她,依稀间感觉到床边下陷,她掀开被子钻了进来,还贼兮兮笑着:“八块腹肌,我来啦嘿嘿。”
他勾唇笑笑,将日思夜想的人搂进怀里,彻底失去了意识。
她不在身边的这几天,他都没怎么睡好。
江稚倒没觉得困,等身侧人睡沉了,她的手从他睡衣下摆伸进去,轻贴上块块分明的腹肌。
手感真好。
她动作小心翼翼,免得碰触到下面的危险区域。
睡了三个小时左右,程与淮突然惊醒过来:“稚稚!”
“我在。”江稚下意识应道,抬手按亮卧室主灯,“做噩梦了?”
程与淮加大力度,把她紧紧锁在臂弯里,稍缓了缓:“我梦见天地崩塌,周围一片黑暗,听见你一直在喊我,可我怎么都找不到你。”
江稚微怔,笑着轻抚他的脸:“一场梦而已,我不是还好好地在这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