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庆帝:“这麽快?宣吧。”
柳昭隐一副做错事的样子,探头探脑地躲在殿门外。
康庆帝:“朕不是说过麽,你若犯了不可饶恕的过错,自然有人让你的脑袋搬家,只要你的脑袋还在,就说明事情不严重。”
柳昭隐扑通一跪,说:“可是陛下,这次的事情真的很严重。”
康庆帝让宫女和太监全都退了出去,他喝了口茶,把一块碎成两半的玉佩扔给柳昭隐,说:“清净山上发生的事,朕已经知道了。”
玉佩碎开的时候,康庆帝看到了南宫家族覆灭的全过程,从十四年前,南宫离逃出清净山开始,到他化成乞丐,躲避追踪,辗转各地。
再到他接近柳昭隐,利用柳昭隐,柳昭隐去清净山上救他,到最後南宫离自毁,康庆帝全都看到了。
“你……”康庆帝想了想,说:“表个态就行了,回去吧。”
柳昭隐小心道:“他们死光了诶,陛下真的不生臣的气?”
康庆帝:“你只杀了南宫烈,朕为何要生你的气?把嘴管好。”
柳昭隐:“臣一定管好,那,这件事情,用告诉襄王殿下吗?”
康庆帝:“人都死光了,告诉他也无妨,只要戚容不知道,这件事对朕,就没有任何影响。”
“只是,襄王不像你这般,无知者无畏,他若知道你昨天晚上干了什麽,恐怕要吓破胆的。朕乏了,你回去吧。”
柳昭隐:“那,微臣告退了。”
这一关就这麽过了?走出勤政殿的门,柳昭隐心想,康庆帝好像没有那麽可怕。
襄王府。
萧鹤川:“回来了?找到饼子了吗?你怎麽一脸心虚的样子?”
柳昭隐:“你做一下心理准备。”
萧鹤川:“准备好了,你说。”
柳昭隐:“你再准备一下。”
萧鹤川:“我真的准备好了。”
柳昭隐附在萧鹤川的耳边,非常小声地说:“我杀了南宫烈。”
萧鹤川:……
萧鹤川深吸了一口气。
萧鹤川:“有人看到吗?倘若有人看到,不论是谁,必须灭口!”
柳昭隐:“陛下已经知道了。”
萧鹤川又吸了一口气:“什麽?”
柳昭隐把清净山上的事,全都告诉了萧鹤川,还有在幻境里,看到的南宫家族的来龙去脉,还有康庆帝黑白分明,不怪罪他的事。
柳昭隐:“他们是被南宫烈吸干了修为死的,我只杀了南宫烈,南宫离是天啓之子,他是自杀的,他就是饼子,他接近我,就是为了让我帮他灭掉家族,还有陛下送进去的那些人,是南宫离杀了他们。”
萧鹤川:“什麽时候的事?”
柳昭隐:“昨夜子时,也是今天凌晨,差不多一个时辰以前。”
萧鹤川:“也就是说,父皇在得知南宫家族全体覆灭的情况下,还能做到面不改色地出席祭祖仪式?”
柳昭隐:“嗯。”
萧鹤川:“不对,一定有问题,难道父皇的底牌不是南宫家族?”
柳昭隐:……
柳昭隐:“殿下,我们要不要去一趟漠北,探一下永胜军?倘若最後一只杜鹃真的在永胜军里,那我们只要消杀杜鹃,戚容就威胁不到陛下了,就重新回到势均力敌了。”
萧鹤川:“父皇一直在调查永胜军,可是父皇派去的人,不是死在了漠北,就是投靠了戚容,先别急,父皇好像从禹州查到了一些事情,我们等等看父皇的安排,我也想办法,再从父皇那里打探一些消息。”
柳昭隐:“好吧。”
柳昭隐从储物空间里,取出一个用稻草编成的玩偶:“殿下,这是南宫离编的,你知道这是什麽吗?”
萧鹤川:“刍狗。”
柳昭隐:“这就是传说中的刍狗?”
萧鹤川:“平民百姓在祭祀的时候,用不起猪牛羊,便会用狗做祭品,不过,这是很久之前的习俗了。”
“现在,百姓们通常用的就是这种,用稻草编成的假狗,编制的时候,必须诚心,编好以後,也会妥善的保管,倘若在祭祀之前,刍狗出现破损,便被认为是不吉的征兆。”
柳昭隐:“那祭祀结束以後呢?”
萧鹤川:……
萧鹤川:“丢弃。”
柳昭隐:……
柳昭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