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靖安:“有我在,怎麽可能让他们动我五哥一根汗毛?!”
柳昭隐:……
从哪儿冒出来的?
柳昭隐:“微臣参见晋王殿下。”
萧靖安没有搭理柳昭隐,而是对萧鹤川说:“五哥,我想跟你一起睡,今天晚上该江昭隐守夜了吧?”
柳昭隐:“我请问呢?”
萧鹤川:“靖安,我府里不兴这个,你都这麽大了,自己睡。”
萧靖安撒娇道:“五哥~”
萧鹤川:“听话,你先去睡,我跟昭隐还有些事情要商议。”
萧靖安不情不愿地睡觉去了。
柳昭隐:“殿下,你可见过陛下了?这件事最後是怎麽处理的?”
萧鹤川:“父皇没有见我,这件事,让方礼一个人背了,说是他偷盗宫中财物,被我发现,还受了训斥,所以心里一直记恨我,直到太子在偏殿批阅奏折,才被他逮到机会。”
柳昭隐:“不是,那,那楚王就清洗了一下勤政殿,就没事了?”
萧鹤川:“嗯。”
柳昭隐一整个大无语。
柳昭隐:“那我们?”
萧鹤川:“父皇先是骗我,後来又是怀疑我,如今真相大白,父皇心里多少是有点愧疚的,只是还没有想好要如何面对我,但我绝对不能仗着自己受了委屈,就要求些什麽。”
“因为父皇没有惩罚楚王,就说明他不想,如果我要求了,就会让父皇为难,就算他答应了,这份不舒适的感觉,也会一直被他记在心里面,所以我要乖顺,要让他舒心,那份愧疚才能维持得长久一些。”
柳昭隐:“可是爹娘不会给乖孩子撑腰,为了整体的安稳,他们只会让乖孩子吃更多的亏,给他们找麻烦的孩子,反而什麽都能得到!”
萧鹤川叹了口气,说:“太子和曾经的安王,有魏家扶持,自不必说,贤王有祖母照拂,关键时刻由祖母出面,至少可以保住他的性命。”
“前朝和後宫,都有静妃和瑞王留给萧鸿意的帮手,靖安是父皇最爱的淑妃所生,他有一块免死金牌,七弟的母妃是陆将军的妹妹,八弟的外祖是四大世家之一的崔氏。”
“九弟本就深受父皇疼爱,父皇对颖妃又有愧疚,这份愧疚可以保九弟一些时日,而我,我只有父皇的信任,信任一旦崩盘,没有任何人,任何东西,可以保住我的性命。”
柳昭隐:“殿下……”
萧鹤川:“所以在大局未定之前,所有的一切都必须顺从父皇的心意,只有这样,我才能够活到最後。”
只有这样,他才有争的可能,倘若他残害兄弟,贪污受贿,结党营私,出言不逊,就连萧鹤川自己都想象不出,康庆帝放过他的理由,不想做早早离场的炮灰,他就必须忍。
萧鹤川:“不必为我忧心,这麽多年都是这样过来的,而且我也有瞒着父皇的事情,不许叫我小可怜。”
柳昭隐:“好啊,大可怜。”
萧鹤川:……
算了,懒得跟他争论。
康庆帝对虞嫔其实也有愧疚,只是时间久远,在他心里,那份愧疚早用他对萧鹤川的教导,弥补了。
*
为了让他撞见萧鸿意给方礼安排任务,听上去合理,柳昭隐造假了一张银票,为了不留破绽,他还在日升钱庄的账本上做了假记录。
柳昭隐一心想减轻萧鹤川的嫌疑,他当时的想法是,银票和记录是实打实的证据,钱庄要是不认,反而像是他们在掩盖萧鸿意去过钱庄的事实,萧鸿意的嫌疑只会更大。
如今成功过关,银票与账本对应,柳昭隐可以去日升钱庄取钱了。
但他其实没有往日升钱庄存钱,钱庄的人也都没有见过他,他也不想坑萧鸿意的银子,但是现在,康庆帝和萧鸿意全都知道他存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