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昭隐的破坏力太过强大,又是敌非友,所以戚伯言势必夺取他的性命。
戚伯言必须通过接触实现夺取,刀剑相接是不行的,但是他几次伸手,都被行香子砍到,所以戚伯言一个人,就消耗了很多胳膊和腿。
柳昭隐跟行香子说好的,等戚伯言的人倒的差不多的时候,就先撤退,他要给戚伯言替换肢体的时间。
有柳昭隐无差别攻击的大招,还有三百个战无不胜的杀手,幸存的五万人中,竟然有四万多人受伤。
带出来十万人,却只带回去一万人,被耻笑倒是小事,只怕永胜军的名号要断送在他这里,戚伯言只好给所有受伤的士兵,都治了伤。
戚坤的仇,一定要报,但是不能再正面对抗了,戚伯言派了几个人去打探地形,打算研究一下战术。
可是戚伯言的战术还没有研究出来,柳昭隐和行香子就又进行了一遍几乎一模一样的攻击。
看着四肢残废,倒地不起,哭爹喊娘的四万士兵,戚伯言恼羞成怒,几乎疯狂。
柳昭隐觉得差不多了,便说:“太子自缢的消息,还是在下告诉戚将军的,戚将军为何恩将仇报?”
戚伯言怒目切齿道:“古蟾宫杀了我儿!深仇大恨!岂能不报?!”
柳昭隐:“世人皆知,古蟾宫拿钱办事,王侯将相一视同仁,是萧司明要买戚坤的命,戚将军何不去找他?戚将军若是不敌萧司明,也可以出钱,让古蟾宫帮你报仇。”
戚伯言:“你!”
戚伯言气得不轻。
柳昭隐:“你不是我的对手,为了避免更大的损失,你应该带着你的兵,去找萧司明,当然了,你要是喜欢跟我打,我一定奉陪到底。”
戚伯言:“古蟾宫不是从不出卖主顾吗?你究竟有什麽目的?!”
柳昭隐:“我只是行香子的二哥,并不是古蟾宫的人,萧司明想要戚坤的命,就算没有古蟾宫,他也会给别的杀手组织下单。”
“我只是不忍心看着戚将军,为国尽忠这麽多年,到头来,却白白死在这深山老林里,真正的仇人却步步高升。”
柳昭隐用分割功能,劈出一条下山的路,走不走,就看戚伯言自己了。
为将者,做出正确的决定至关重要,意气用事,通常没有好结果,戚伯言带着剩馀的兵马,赶往京城。
去往京城的路上,戚伯言就给康庆帝递了奏折,说他已经查明,是萧司明要取戚坤的性命,要求康庆帝把萧司明交给他处置。
康庆帝尚未做出回复,戚伯言就逼近了京城。
一路上,柳昭隐都跟着戚伯言,他若是拐弯去什麽地方残害百姓,柳昭隐就阻拦他,好在戚伯言没有。
他这麽着急,有一个很大的原因是,他兴师动衆地要给戚坤报仇,却折了一半兵马在古蟾宫,所以他急需通过处置萧司明,来找回一点面子。
魏家的事才刚刚平息,戚伯言就带着兵,逼近了京城,大臣们一是不想再起战事,二是觉得让戚家绝後,太过分了,萧司明理应做出交代。
事情转变的太快了,萧司明压根没弄明白,戚家针对的人为什麽会从萧鹤川变成他?难道是行香子不敌戚伯言,所以出卖了他,保全了古蟾宫?
事情已经败露,没法不认了,大臣们又咄咄逼人,萧司明心慌得很。
萧司明:“父皇,是戚家一直不肯交还兵权,是他们不忠在先!儿臣只是想给您找一个正当的收回兵权的理由,戚伯言正好发兵……”
康庆帝皱着眉头,打断了萧司明:“朕何时说过,要收回大将军的兵权了?”
萧司明:……
康庆帝:“萧司明身为皇子,为报私仇,买凶杀人,辜负边疆战士的忠诚,亦不顾百姓的安危,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念其在吏部尽心尽力,特赐自尽,以安戚将军之心。”
萧司明在不解之中,被禁卫军扭送回府了。
回府的路上,他还期待着,这只是康庆帝为了安抚朝臣而演的戏,等兵权收回,康庆帝一定会用合理的理由放他出府。
直到禁卫军端来匕首,白绫,和鹤顶红。
萧司明皱着眉头:“父皇这是什麽意思?是白鹤仙长让我这麽做的!”
禁卫军很快就带回了康庆帝的口谕:“陛下早就说过,不让殿下与江湖术士厮混,就算殿下是被奸人挑唆,也应该有明辨是非的能力,如今戚坤已死,戚将军兵临城下,还望殿下,为百姓的安危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