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子弹射出来的方向看过去,便看到了穿着黑色马术服的谢京鹤。
他骑在马上,骨节分明的手上正握着一把步枪。
空气中弥漫出血腥味和浓重的火药味。
谢京鹤闭眼深吸了一口,只觉得兴奋,心旷神怡。
宁城,黑夜。
沈霜梨的抑郁症作了,她独自一人缩在桌子底下,像一只受伤的小兽紧紧地抱着自己。
眼泪掉个不停。
——
宁城,白天。
沈霜梨穿着蓝白相间的病号服在医院内的庭院处闲逛。
病号服穿在她身上显得空荡荡的,身上没个二两肉。
沈霜梨来到一处长椅上坐着,脸上冷清没什么情绪,垂着眼皮凝着一个方向。
一只一只蚂蚁有秩序地来回。
沈霜梨在数蚂蚁。
美国,黑夜。
谢京鹤躁郁症作,头痛欲裂。
他用拳头一下一下地敲着自己的脑袋,但无济于事。
尖锐的疼痛一下一下地敲击着每一处痛觉神经。
令人难以忍受。
谢京鹤粗喘着气,脖子上青筋暴起,他抓起了一瓶药。
一次性吃了几十片。
他以为多吃就不疼了。
结果却是他被送去洗胃了。
——
美国,白天。
谢京鹤在做电疗。
他望着森白天花板,双眸无神。
不是说做电疗会导致健忘、记忆消退吗。
那为什么他没有这种症状?
他为什么没有忘记沈霜梨?
反而在他脑子里越来越烈。
宁城,黑夜。
沈霜梨手上执着手机。
她在微信搜索栏上输入了一个微信号——shuang。
搜索。
出现了一个微信。
谢京鹤的微信。
他没有换微信号。
沈霜梨凝着这个微信失神地盯着许久。
再次有动作的时候,是沈霜梨退出了微信。
……
半年后,谢京鹤终于忍不住了。
狗就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