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退烧贴。”
她想再换一个,一共就几个,不信找不到正确的。
“已经很肿了,别意气用事耽误了治疗。”他看出她的想法,“我先帮你做个临时处理,剩下的你自己弄,行吗?”
台阶已经搭好了,她虽然现在变瘸子,但也该下去了。
“行,那你先弄吧。”
眼见他拿起一张贴膏,明希瞪大了眼睛,“你刚说这个是治小孩腹泻用的!”
他低头撕开包装,嘴角含笑,“骗你的。”
“。。。。。。”
周琰临将贴膏服帖地盖住红肿处,“不是很严重,回去好好休息就行,这两天是别出门玩了。”
“可是他们後天要去马德里,我也要跟着。”
“你留在这里,等消肿了再去。”他擡眸看她,“我也在这里。”
明希从他的眼神中读出了一种异样的情愫,心头一跳,“我会照顾好自己的,周先生该忙忙,不用担心我。”
。。。。。。
离开葡萄园的时候,後备箱放了一大筐葡萄。
姜梦凝和明希商量着回去做葡萄冻和葡萄汁,又惋惜她扭伤的脚踝。
“可惜了,到时候足球比赛你还能去看吗?”
明希想了一下,还是不麻烦别人照顾自己了,“不了吧,我等脚伤好了再去,你们去玩吧。”
姜梦凝诧异,“你不和我们一起去马德里?”
“不方便,你们先去,我过两天脚好了,再去找你们汇合,别担心我,这边有阿姨照顾我呢。”
“那好吧,等你好了我们再去逛街shopping。”
晚饭是在别墅吃的,明希面前摆了一盘油爆大虾,阿姨早上说是周琰临吩咐的。
她望向主位的男人,他正在和蔡立聊天,手边放着新榨果汁,似乎也没见他喝过咖啡。
许是她观察太久,周琰临注意到她的视线,冲着她微微歪头,挑了下眉,似乎在问她“为什麽盯着他看”。
明希有些尴尬,盯人看不礼貌,视线收回,专心吃眼前的虾。
姜梦凝提及昨晚酒吧的爵士乐队,说等会儿想再去一次。
明希未经思考,脱口而出:“他们隔天出演一次,明天才有。”
“嗯?你怎麽知道?”
明希哑然,是啊,她怎麽知道的?似乎是从谁那里听来的,是什麽时候听到的?
脑海中隐隐约约浮现昨晚喝醉後的片段,庭院摇晃的灯光丶木质的楼梯丶脚踝上微凉的触感……她好像,是被人抱回卧室的。
姜梦凝见她发呆,伸出手在她眼前晃晃:“明希?傻啦?发什麽呆呢?”
“啊?哦……我没什麽,就是昨晚听旁边的客人讲的,说乐队明天才去酒吧。”
对面的姜梦凝愣住,一脸关切,“明希,我们刚刚在聊红酒的事情,你在说什麽啊?什麽爵士乐队啊,我刚刚已经知道了啊。”
明希这才反应过来,方才自己走神太久,爵士乐队的话题早过去了。
“你是不是没休息好?晚上我不拉着你看电影了,咱们早点睡吧。”
她点头,“可能是没休息好吧。”
饭後,一群人嚷嚷着打牌,姜梦凝也跑去玩,明希自己一个人回卧室。
她脱下鞋子,看到另一只脚上的创口贴,喝醉的自己绝不可能顺利贴上,一定是有人帮她的。
可是早上问了姜梦凝,她说自己睡得比她还早,不过睡觉之前的事确实不记得什麽了,只记得回来的时候看到了周琰临。
难道,是周琰临抱她回卧室,又给她处理破皮的伤口?
“我为什麽要解释?”
那天,他在办公室里的话在耳边想起,明希的思绪不由得飘远,他到底是不愿意费神和不相关的人解释?还是……另有隐情?
虽说周琰临和她是合作关系,但男女有别,他没必要做得这麽细致入微,哪怕是楚津,也不会注意到她脚上小小的伤口。
有次她发烧,脸蛋红扑扑的,楚津还以为她腮红打重了。
一想到楚津,明希心头泛起酸楚,即便是青梅竹马,也未必能看清对方。
楼下传来一阵喧闹声,明希探出头去看,原来是一个同事抽到了大冒险,挑选一个在场的异性表白。
大家起哄,女同事脸颊染上醒目的红晕,迈着紧张的步伐往後院花园走,而周琰临,就站在石桌旁边打电话。
明希从窗户看出去,整个场面尽收眼底,她也来了兴趣,瘸着腿蹦哒到窗户前,托着腮趴在窗台上看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