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号嘉宾的声音里,突然带上了一丝哽咽,他匆匆结束了自己的发言。
面对情绪突然低落下去的一号嘉宾,心理学家对着摄影机镜头,轻声地说了一句:
“让伊戈尔自己平复一下情绪,我们先来了解二号嘉宾的故事。”
主持人将话题抛给了二号嘉宾,希图以此转换拍摄现场的气氛。
或许是知道他人最关注丶最好奇的是哪一点,二号嘉宾并没有接着自己刚才插话的部分继续往下说。
她从另外一个方面,开始了自己的讲述。
二号嘉宾,她选择了先解释基拉在面对她时,对她作出的判断:
“我流産过……”
刚刚开口说出几个单词,她就顿住了。
张着嘴思考了一会儿後,二号嘉宾闭上了嘴,眼睛向上看去。
她的眼珠一会儿转向左上方,一会儿转向右上方,明显,她似乎被什麽困扰到了。
隔了不知道多久,她轻轻吸了一口气,然後把刚才的那句话补充完整:
“到目前为止,七次。”
节目组不得不消声了主持人脱口而出的一句脏话。
亚历山德拉被吓到了。
其他的嘉宾,也是纷纷扭头看向了二号嘉宾的方向。
就连仍旧陷在个人失落情绪当中的一号嘉宾,都擡起头看了过去。
在主持人和其他嘉宾试图说些什麽之前,二号嘉宾就开口打断了他们的感想,继续自己的发言:
“除了第一次流産是我主动作出‘不要这个孩子’的决定……”
“後来的每一次,都是孩子和我无缘。”
“胎停丶生化丶宫外孕……”[1]
“最让我难受的一次,孩子已经八个月了,但还是死了。”
二号嘉宾的经历,是在场的其他嘉宾所无法想象的。
来到这里的每一位嘉宾,他们都有自己的故事,而且和到过《通灵》的很多嘉宾比起来,他们的经历也都有自身的特殊性。
但,即便是男嘉宾,听到非自愿地流産了六个孩子,也能够想象得到作为母亲的锥心之痛。
同为女性的嘉宾,就更是感同身受了。
只有基拉,一直沉默地站在主持人身後,从嘉宾们开始讲述他们的故事那一刻起就不再发言的灵媒,她终于再次开口了:
“和小丹尼尔有关。”
她没有使用疑问句,十分肯定地说。
在播放到这一段时,Y站的弹幕上,其实是有一些不太友好的声音的:
【因为她打掉的孩子成了怨灵吧】
【打过胎就是比没打过胎的更容易自然流産啊,不然为什麽都说找老婆要找处女】[2]
【那不是她自找的吗?谁让她前头打胎啊,孩子来的时候不珍惜,那想要的时候要不上也很正常】
【啧啧,打胎就是造孽!挺好的,就该给屏幕前鼓吹性开放丶觉得堕胎自由的人来点震撼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