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嘀嘀嘀。”
“哒哒哒,乓!”
“砰,嘣!”
萨满的声音其实很轻。
在播出了他所佩戴的麦克风录下的原声後,又特别在字幕说明下播出了现场悬臂麦克风所录制的现场原声。
节目组配的是没有裁剪过画面,可以看到悬臂式麦克风与萨满之间的距离其实恰巧和三号嘉宾的头部与萨满之间的距离相当。
但当萨满的嘴唇微动的时候,三号嘉宾便若有所感般,嘴唇跟着微颤了起来。
此时,刚刚模拟出这几个音节的蒙古利亚人,正无声地在嘴里重复着这些音节,同时从高背椅的後方走出。
看马洛扎诺夫的口型,他一直在重复,与此同时,他也迈步绕到了三号嘉宾的前方。
边走,他同时说着自己的感受,并提出了疑问:
“血色至今还笼罩着你的梦境。”
“你上过战场?车臣战争?”
萨满是在说完这句话後,才转过身面对三号嘉宾。
然而此时,坐在高背椅中的三号嘉宾,他双拳紧握,身体剧烈地颤抖着。
下一秒,他的牙关紧咬,麦克风却依然录到了他牙齿发出的磕碰声。
镜头拍摄下了马洛扎诺夫脸上的诧异,他显然也被三号嘉宾的情况打了个措手不及,还没说完的话不得不暂时吞到入腹中。
主持人紧急打断了萨满对三号嘉宾的问话。
下一个画面,马洛扎诺夫已经站到了七号嘉宾的面前:
“你身体的能量不对劲,在你的腹部有一处,就像是死物般,是凝滞的,没有流动和交换。”
“但我没感到你身体里有什麽缺口,是器官发生了病变吗?”
“那不是癌症。”
萨满在说完了这些话後,还没等七号嘉宾说话,又改变了自己的判断:
“不,你的生活并没有因此受到影响……所以,是生殖系统的问题。”
“问题像是在附件上面。”
随後,面对二号嘉宾,萨满也同样判断出来她的问题出在生育这一方面。
然而,说中了二号和七号嘉宾的情况的男萨满,在面对问题出在第二性征的□□内部的六号嘉宾时,显得束手无策。
他迟迟无法感知到六号嘉宾的“异常”,最终还是先行放弃,转向了五号嘉宾。
但或许是因为五号嘉宾的情况很是罕见——寄生虫入侵了他的大腿肌肉,并且已经治愈了,所以萨满同样无法对他的情况産生明确的概念。
马洛扎诺夫放下了手中的颂钵,表现得一筹莫展。
最终,他只说出了很模棱两可的一句:“我感觉你的问题不在身体的内部,更表层一些……是什麽皮肤病或者外疮吗?”
如果说对五号和六号嘉宾,萨满没能成功的感应,那麽在一号嘉宾和四号嘉宾身上,马洛扎诺夫就是给出了完全错误的答案。
他说一号嘉宾是器官移植的受益人,移植的是肾脏,又说四号嘉宾的非我感,来自于她的第二人格。
他是如此描述的:
“你是一个内向的人,文静,爱好阅读之类的室内活动。但你的第二人格,她非常明媚,是很大方丶很利落的性格,而且她一定有参加什麽室外的社团,或许是攀登,又或许是街头滑板之类的运动,我感觉到肾上腺素加速分泌。”
听到萨满的这一番话,四号嘉宾的表情很是怔愣。
直到挑战结束,主持人送走了马洛扎诺夫,四号嘉宾才回过神来,一脸怅然地说:
“我以前……确实更偏爱室外的运动,但已经很久没有去了。”
“我都快忘记了,我曾经是那样……”
四号嘉宾垂下了眼睑,避开了直视镜头,很轻很轻地叹了一口气。
只那一声轻叹,便让屏幕前的观衆由衷地産生了怜惜之情:
【是因为做了开颅手术的原因吗?不能再剧烈运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