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枝:“我不想跟你做朋友。”
几乎是她开口的瞬间,魏千寻看她的眼神倏地变了。
卧卧卧……卧槽,她怎麽不按套路出牌!!
帆布鞋扣着手,默不作声往後又退了几步,直到来往车辆盖过他们两个说话的声音。
他可什麽都没听到啊,他只是在欣赏星星,月亮和太阳。
魏千寻笑得时候咬紧牙关,像是被挑战了底线,用最後的耐心一字一顿重复:“你丶拿丶着丶吧。”
江枝不是不害怕,但她没有办法。
比起温言蹊,他的嚣张声势像蚂蚁在叫。
江枝想把巧克力扔在地上,现在就跑去车站。
她只是想着,行为还没开始实施,只觉得自己的手被人压了一下。
下一秒,手里的巧克力不见了。
随之而来的,是巧克力的塑料盒砸在地面上,碎裂声清晰刺耳。
金灿灿圆滚滚的巧克力四分五裂,有一颗砸到她脚面上,顺着力道骨碌碌滚到马路中间,被疾驰而过的汽车碾出夹心,粘在地上,形成一块粘稠的深色印记。
她身边的人摘下巨大头盔,单手环在腰侧:“她说了,她不要。”
江枝的目光顺着声音向右侧移动。
咦?温言蹊买摩托了?
两个人悬殊的对持,因为温言蹊的出现,变成3+1的混乱场面。
温言蹊打魏千寻和帆布鞋,江枝抱着他的头盔,站在一边观战。
温言蹊和魏千寻下手有种要对方死的狠戾,衬得帆布鞋那几脚无足轻重。
帆布鞋在一旁帮不上忙,想往里冲,被温言蹊一个肘击打衆腹部,痛的弯腰哀嚎。
江枝也不是光看,帆布鞋又要上去的时候,江枝抱着头盔冲上去哐哐哐砸他脑袋,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操!”帆布鞋被打的眼冒金星,吃痛转身,怒视江枝,“我不想打女的,你快滚!”
江枝慌张地後退两步,一脸无辜:“不好意思啊,我没有想打你,我只是想把帽子还给我哥。”
帆布鞋咆哮:“他不要帽子!!!!”
在他咆哮的时候,温言蹊已经占了上风。
江枝继续道歉,站的更远了一些。
魏千寻被温言蹊压倒,後背重重砸在水泥地面上,肺里的空气被挤压得从口中喷出。
他还没反应过来,温言蹊的膝盖已经抵上他的咽喉。
温言蹊擡眼,膝盖更用力地抵着魏千寻的咽喉,在他痛苦呜咽时,问帆布鞋:“你还要上手麽?”
自己的大哥被人打成这样,帆布鞋急得不行,却又不敢擅自动手,只能僵在原地。
江枝目光已经锁在温言蹊的头盔上,馀光被什麽东西刺了眼。
是刀!
魏千寻在温言蹊分神的时候,从後腰摸出了一把弹簧刀。
“咔嗒”一声,刀刃弹出寒光。
“哥!”江枝惊声尖叫,奋力往前跑,“小心他左手!有刀!”
但她离得太远了,魏千寻已经挥刀刺过去。
这一刀的方向,能致命。
温言蹊侧了一下身,让过锋芒,右手闪电般扣住魏千寻持刀的手腕,拇指往上一顶——
“啊!”魏千寻居低位,本就落下风,惨叫一声,手指不由自主松开。
温言蹊左手接住下坠的刀刃,反手用刀柄重重砸在魏千寻太阳xue上。
看不清是谁出的血,从江枝眼前飞溅而过。
魏千寻得了机会,摇摇晃晃起身。
温言蹊已经欺身而上,他单手揪住魏千寻的衣领往下一拽,同时擡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