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桌人笑得东倒西歪,祁宁红着脸解释:“啊……那,那我不得问问,万一搞错了呢?”
任长宇不管她说什麽,继续说:“最离谱的是去年,她给传销组织的人指路,结果被拉着听了两小时课,最後居然因为对方化学反应前後说的不一致醒悟的,我真服了!”
桌上的笑声越来越大,连带着大家看祁宁的眼神都多了几分喜爱。
她太可爱了呀!
任长宇滔滔不绝说了好久,最後总结道:“祁宁她傻乎乎的,把所有人都当好人,未来大学四年你们就是最亲近的人了,要是有机会的话帮忙多照顾着一点。”
说完,他站起来,以茶代酒:“我替祁宁的妈妈谢谢大家了。”
三个女生站起来喝了饮料,只有祁宁还坐着,不服的小声嘀咕:“我靠还好意思说我,就跟自己有多聪明似的。”
在大家的起哄下,祁宁一连说了好几件任长宇干的傻事。
不知道是谁先说了一句:“我靠,你俩这麽了解彼此,是那种天天黏在一起的青梅竹马吗!”
任长宇嫌弃似的赶紧摆手:“我可没有啊!暑假时候她妈托付我的,我可就把她当妹妹。”
施蓝促狭地眨眨眼,拖腔带调:“当妹妹,也不是妹妹啊,也是可以的哦!”
江枝看了一眼室友,忽然问:“是妹妹,就不行吗?”
施蓝夸张地搓着手臂:“啊?亲兄妹吗?这也太变态了吧?”
满桌随着她的动作,又一次笑作一团。
笑过後,杜杜问了句:“哎,对了,今天为什麽从一个人请我们,变成一个寝室请我们了?”
任长宇看向温言蹊:“问他。”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转向温言蹊。
温言蹊在大家的注视中,慢条斯理地举起手里的姜汁汽水:“长宇托大家照顾妹妹,我也就借着这个机会,托大家也照顾我妹妹。”
几个女生立刻八卦地凑上来:“谁啊?谁啊?”
江枝拿起装着豆奶的饮料,起身跟他碰了一下:“谢谢哥。”
江枝用的力气不小,把温言蹊没拿稳的姜汁汽水撞到倾斜快九十度。
姜汁顿时顺着他的指缝蜿蜒而下,沿着他凸起的腕骨一路蜿蜒,在青色的血管上拖出黏腻的水痕。
黏腻的姜汁他在指缝间缠绵,最後汇聚在掌心,形成一小片湿润的凹陷。
祁宁身体前倾,表示震惊:“我靠,真假的啊?这也太让人羡慕吧!有个这麽帅的哥!”
她这话意有所指地瞟了眼任长宇,任长宇开玩笑似的,瞪了她一眼。
这对冤家兄妹,又都笑了一桌人。
祁宁捂住心口:“不是我说,你也太能藏了吧!有这麽帅的哥哥能忍得住不炫耀?”
江枝有点被大家这麽夸张的反应吓到,轻声说:“啊……习惯了。”
她是真的习惯了。
就像她不会特意炫耀每天都能呼吸到空气一样,温言蹊的存在,对她而言早已经是这般理所当然。
说到这个,任长宇忽然有话说:“你倒是习惯了,你哥可没习惯,你刚入学,我们就知道他有个妹妹也来了。”
另一个室友感同身受:“对啊对啊,我们一直说见见妹妹,结果这狗东西宝贝着呢。要不是今天正好聚餐,估计等我们毕业了都看不见妹妹。”
女生的注意力早已经不在那边,她们纷纷问江枝:“他是你什麽哥哥啊?也是同一个地方的吗?”
“不是。”江枝搅着碗里的蘸料,“是亲哥。”
“啊?”杜杜觉得不对,追问了一句,“所以是一个跟爸爸姓,一个跟妈妈姓?”
“算是吧。”江枝解释说,“不过我们本来就是再组家庭。”
意识到触及了敏感话题,大家眼神顿时集体飘忽。
尤其是,主动挑起话题的杜杜。
杜杜抿着嘴:“……不好意思啊。”
江枝连忙摆手,反而安慰她:“啊没关系没关系,这种事我早就习惯了,你别放在心上。”
不知不觉间,话题又回到温言蹊身上。
他确实有这个本事,即使不说话,也能永远是所有人目光的中心。
坐在任长宇身边的祁宁说:“刚刚江枝的哥哥一直在跟长宇说话诶!我竟然一个字都听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