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宜震惊地看着他,自己端着餐盘走了,不想看他吃东西。
只是等他吃完了那块蛋糕,转头去冰箱里找水果吃时,看见那只小天鹅被单独放进了餐盘里,卿烛还不知道从哪里找了个大小适中的玻璃罩子将它扣在里面。
还挺可爱的-
原以为之后的几天卿烛应该都会和之前见秦东临一样,频频往赵家跑,可等乌宜睡醒起来,却发现卿烛还穿着家居服坐在沙发上看新闻。
他沉睡了几十年,现在找到机会便恶补各种知识,乌宜凑过去坐在他边上,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你现在真是越来越像人了。”
身上的那套家居服跟他的是同款,只是卿烛的是黑色,而他的是藕白色。
卿烛只道:“早餐在锅里。”
“你今天又点了谁家的外卖啊?”乌宜确实饿了,爬起来去厨房看。
“傅家保姆送的。”
“哦!那肯定很好吃。”乌宜脚步加快。
把粥点小吃端了出来,他盘腿坐在地毯上,跟卿烛一起看今日新闻放完以后的婆媳家庭剧。
“我今天没课哦。”他暗示。
“知道。”卿烛目光没有从电视上移开,“今天去医院。”
乌宜刚把一勺鲜美的粥挖进嘴里,闻言睁大眼睛,“卿卿,你生病了?”
说完,他就意识到这显然是不可能的,又换了个视角,“还是我生病了?”
很多关于的事情都是卿烛先一步发现,让他不得不担忧。
但对方只是不咸不淡地扫他一眼,“去看人。”
长舒一口气,乌宜继续喝粥,“谁啊?”
“你昨天见过。”
乌宜迟钝回想,猛然一惊:“程简和盛莲安吗?”
见卿烛点头,他忽然间期待起来,“我们去看他们干什么啊?万一被他们认出来。”
“他们之中有人不对劲。”
“啊我知道了,是有人有念力吗?”乌宜没想到歪打正着居然又让他们遇见了,不由得猜测起来,“那我猜是程简吧,会不会是盛莲安的情况不太好?”
昨天盛莲安被搬出车外以后腿上全都是血,他那时累得够呛没来得及多看,现在回想一下却觉得很是狰狞可怕。
“赌吗?”
乌宜错愕回神,见卿烛靠在椅背,饶有兴致地看向他。
胜负欲一下窜了上来,他道:“赌什么?”
“再议。”
乌宜见他气定神闲的模样,不禁蹙眉,“你该不会已经知道是谁了,故意要坑我吧。”
“没有,暂时也不清楚。”
“你发誓!”
“还没人敢让我发誓。”
乌宜可不怕他,坐起来靠在他边上,“那我不管,你发不发?”
卿烛好笑地看着他,还是很配合地点了头,“好,我发誓,我目前不能确定他们身上谁的念力更重。”
“好,那等我吃完饭就去医院看看。”
乌宜加速吃完早餐,回房间换上了前几天新送来的初春外套,很简约的一套田园风,灯笼裤下踩着靴子,上衣外面围着一件斗篷披风,搭配贝雷帽,可爱又帅气。
卿烛还是老三样,黑衣黑裤黑外套,长发用乌宜之前送他的皮环束在脑后,显得格外神秘,像是个行走在漆黑深夜的嗜血绅士。
乌宜走进电梯止不住地脑补,又觉得不是绅士,毕竟卿烛看起来凶巴巴的。
没等他想出个合适的形容词,车缓缓驶入医院,就看见了外面花坛抱着拍摄机器等待的人。
“这些都是记者狗仔吗?”
他扒着窗户往后面张望,不由得感叹,“真是敬业啊,这么冷还在这蹲守,但人家生病了也不会下楼啊,这不是浪费时间吗。”
卿烛连看也没看,将车停好便示意他下车。
进了大门,乌宜才发现两边都有保安蹲守,也是这时候他才发现原来他们是有预约的,很顺利地就上了楼,进入盛莲安的病房。
一进门是个小客厅,那天在马路上看见的程简坐在上面看新闻,听见开门声立马起身,笑着看了过来。
“你好。”
她额头上的伤口被包扎起来,但依旧没有掩盖她美丽的面庞,乌宜看清楚她的脸,才忽然间有了印象。
“你好,我之前好像看过你的电视剧。”他有点懵懂地说。
程简脸上的笑很热情,又带点不好意思,“谢谢你,那天真的多谢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