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这个女人会这样!
萧煜嘴角抽动了一脸,俊美的脸庞有些黑了。
放眼整个后宫,不管是沈静仪、还是万棠,就算是赵敏儿也好,都是期待他这个皇帝能多看两眼。
只有她……平时在一起说话用膳表现还算正常,可一到要他跟她真正亲近,要让她侍寝的时候,就对他避如蛇蝎一样。
他最近对她哪里不好么?
萧煜眉心一皱:“你似乎很怕朕?”
怕?
虞瑶思考了一下这个问题,在脸上挤出笑容,“怕,怕一点点。”我还真怕你对我饿虎扑食,霸王硬上弓。
只不过后半句她没好意思直接说出来。
“为何要怕?”萧煜挪了挪身子,几乎是面对面审视她,“你是不是觉得,朕很薄情,很残暴?”
他居然要和自己讨论这个问题么?
虞瑶有点惊讶,眨了眨眼,“我可没有这么说。”
萧煜嘴角微微一动,“你是没有这般说,可你心中多半会这么想朕。”
虞瑶沉默,眼瞳放大些许。
他什么时候开始,这么了解自己了?
她刚刚还真的想过他有些残忍,和游戏剧情里说的一样,是小半个‘暴君’。
因为万棠一个人,就要割掉十个人的舌头。
近身伺候的,在这桩蛊毒事件里里参与过的宫人处罚了,这叫罪有应得。
但是那些连翊坤宫正殿都没踏进去过,只是在前后院做粗活,挑水烧火的宫人……他们受到这种酷刑,难道不无辜,不残忍么?
而坐在她面前的萧煜,像是能读懂她的心声似的,好看的凤眼一瞬不瞬地看着她,解释道:“皇室清誉本就不容玷污,何况是与宫外的人里应外合,私相授受用以投毒。”
“这本是重罪,可按谋逆罪论处。”
“以谋逆论,可诛九族,以万棠母族此时的宗族人口来说,少说也要因她一人,接近百人被斩。莫说伺候的宫人,就是远亲也不能放过。”
“你知不知,我父皇在世时,只因异常巫蛊之祸,不过是做了几个草人,写了生辰八字诅咒,还尚未查出有毒实物,就因次事件将后宫几乎血洗。”
“死的妃嫔宫人,连带着前朝的臣子亲眷加起来,已过千人?”
这个话题一下子沉重了,虞瑶挂在嘴角的那点小笑意立即消失。
他的母后也是因为被牵连到了,才枉死的。
只是因为当时顾及他这个九皇子的声誉,这才对外宣称染病而亡。
想到马上就是他的生日,却也是他母亲的忌日,虞瑶的心情也沉重了一些。
当年他还只是个小孩子,经历痛失母亲的苦楚,还要人贼做母,天天喊太后叫母后……
苦水里泡大的孩子啊。
她看着萧煜,目光在不知不觉间已经变得温柔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