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适南浑身血液涌上头顶,却硬生生把他拉开:“别闹,你才刚出院。”
话音未落,奚也一把搂住他的脖子,把他整个人拽进浴缸。
水声溅起,热意瞬间吞没两人。奚也坐在他腿上,双腿紧紧夹住腰身。
温暖的热水紧紧包裹住了桑适南的身体,奚也把他按入缸底,轻哼一声,随后彻底掌握主动。
灭顶的窒息感席卷而来,桑适南抓紧浴缸边缘,指节发白,努力稳住身体。但奚也老在水里打滑,他不得不随时扶他一把,最后也只能把浴缸里的水全部放掉,翻身把奚也压在身下。
他低头,亲了亲奚也的下巴,感受着他微微颤抖的身体,将他抱起,从浴室到客厅,再到卧室。
最后的瞬间,奚也仰头在黑暗中吻住了他,泪水无声滑落。
恰在此刻,十二月最后一天的钟声敲响,零点已到。
桑适南往奚也的无名指上戴进一枚银色素戒。
“生日快乐。”他低声说,“我爱你。”——
作者有话说:你们真的很厉害。依旧是不敢回评论的一天,所以选择默默发红包。
小宝的生日有人记得哦,以后还会有越来越多人记得,毕竟哥哥曾被迫立下军令状,如果不能赶在小宝生日前让他恢复到可以出院的地步,就提头去见妈妈叔叔姨姨弟弟队友同事徒弟……we are 江州伐木累!
第78章生日
第二天傍晚的聚会,第一个抵达别墅的是聂毅平。
“小宝!我小宝呢?快出来,让聂叔看看小光头。”他进门就喊,结果被桑适南拦住。
桑适南朝他摊手:“礼物呢?空手上门啊?”
“去你的!”聂毅平笑骂,“有也是给小宝的,轮得到你?滚厨房炒菜去!”
桑适南叹了口气:“都一样是您看着长大的,怎么差别待遇这么明显……”
正说着,奚也咚咚从楼上跑下来。
“哥!帮我挑一个,戴哪顶假发好,直的还是卷……”
他正顶着小光头,举着两顶假发趴楼梯栏杆上,话说到一半对上聂毅平的视线,一愣:“……聂叔?”
聂毅平也愣了几秒。
奚也立刻反应过来,捂着锃亮的脑门,对桑适南恼羞成怒:“聂叔来了你怎么都不提醒我!”
他手忙脚乱要把假发扣上,但又纠结不知该戴哪一顶,一时僵持不下。
聂毅平忍不住笑:“不用戴。看多漂亮的小光头。”
桑适南也被逗乐了,示意奚也说:“听聂叔的,你光头也好看。”
“真的?”奚也抬眼,明显不太信。
桑适南点点头,聂毅平也跟着附和。
奚也沉默几秒,表情还是半信半疑,最后径直转身,抱着假发迅速上楼:“我去问沉老师。”
聂毅平扭头朝桑适南拍了下肩膀:“行啊你,这两个月把你弟养得白白胖胖,性子都活泼了不少。”
桑适南笑了笑,待奚也进屋后,神色便收了起来:“坤貌那边有消息了吗?”
聂毅平神色一沉:“据前线可靠消息,坤貌目前一直蛰伏在三邦谷深山老林,那里是他白手起家的老巢,周围全是他的人,坚不可摧,难以攻破。”
桑适南沉吟:“以前三邦谷交通不便,信息闭塞,经常需要靠当地的马帮运送生活必需物资。我们能不能借助这个机会伪装潜入进去?”
“难。”聂毅平摇头,“坤貌只允许附近一个村寨的村民给他运送物资,那些村民依附于他,在山里种植罂粟谋生。可以说,整个村寨都是坤貌的人,想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动手脚几乎不可能。”
他又道:“最可靠的办法还是派行动组硬攻。但那需要棉滇方面配合。坤貌对你父亲、对中国公民的罪行确凿,我们有跨境抓捕的正当理由,可棉滇军政府内部并不好掌控。你也清楚,除了昂山赞,没人能完全信任。就连昂山赞本人,处境也很微妙,奈庇杜那边有势力不希望坤貌落到我们手里。”
桑适南皱眉:“归根结底,还是他们内部的权力斗争。”
聂毅平语气沉重:“恰恰因为如此,我们对付坤貌的行动更要谨慎。稍有差池,这事就有可能从简单的抓捕行动,升格为两国间的严重外交事件。”
桑适南缓缓点头,又道:“不过……这个局面也不是完全对我们不利。”
“怎么说?”聂毅平挑眉。
桑适南解释:“既然是内斗,对方必然害怕自己有把柄落到昂山赞手里。我们一旦针对坤貌展开行动,对方可能按耐不住有所动作,有动作就会暴露破绽,甚至说……怕的正是对方没有动作。到那时,直接让昂山赞去处理就好。我们的行动不求棉滇方面提供多大帮助,就怕他们明面上支持、实则背地里阻碍。但要是昂山赞能拿到他们的把柄跟他们互相掣肘,让他们不再插手坤貌的事,对我们来说,就是最好的结果。”
聂毅平听后低声重复,慢慢点头:“确实是条思路……”
正说着,奚也又从楼上下来了。
聂毅平和桑适南的对话默契地戛然而止。
奚也最后选了那顶直发,戴上之后,几乎与从前的模样无异。
“你俩,骗子。”他气冲冲地指指客厅里的两个人,扭头出去给沉弄青开门。
门外,沉弄青穿着一身深灰色羊毛大衣站在寒风里,蓝色围巾遮住大半张脸,怀里抱着一束粉玫瑰。
他扶着门框走进来的那一刻,冷气和花香一同卷进来。
奚也不由眼前一亮。
桑适南往门口瞟来一眼,冲沉弄青皱了下眉:“能不能别骚?”
“不能。”沉弄青摘下围巾,扭头看到聂毅平,冲他点了点头,“聂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