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易安:……
爹的最讨厌有人跟她玩心计了。
楚易安脸色扭曲。
楚修远脸色更扭曲:“我是你爹!你居然让皇上把你爹流放到金河岭?你这是要了我的老命啊!”
楚易安瞪眼,老不服气了:“老登我劝你说话注意点,什么叫流放?”
“那叫升官!连升两品!离了我谁还能让你连升两品光荣赴任啊?”
“皇上本来想贬你的官的,是我据理力争不畏生死冒着得罪皇上的风险才为你保住了最后的颜面!你现在却来怪我?”
“我就该劝说皇上把你贬去金河岭,而不是升了官再让你去!你不识好歹,真是气死我了!”
修远啊,我是相信你的!
楚易安真的要被气死了。
楚修远为官多年,没事就爱在朝堂上喷皇上,他是真的一点都没意识到皇上被他得罪的有多狠吗?
以前没弄死他是怕落人口实被天下读书人口诛笔伐,可要找个由头治他的罪却不是什么难事。
皇上对他的忍耐显然到了极限,这次肯定是要贬楚修远的官的。
不只要贬,还要狠狠地贬。
只是觉得她的提议也还可以,升楚修远的官再远远的把人打发走不仅不会落人话柄,说不得人家还要夸赞他心胸宽广。
不然以楚修远这些年的所作所为这会还能这么理直气壮的站在她面前指责她?
楚易安瞪着楚修远,越看越觉得这人是真不识好歹,她就该顺着皇上的话往下说,让皇上将楚修远贬出盛京再打发远一点。
运气好点他们这辈子都不用再见了。
而看到楚易安眼底的愤怒楚修远的怒火僵在了脸上,他感到一丝丝茫然。
啊?是……是这样吗?
是他误会楚易安了?
但是下一秒楚修远又梗着脖子道:“不管怎么说金河岭也太远了,冬季严寒,你完全可以给皇上提议让我去一个好点的地方啊。”
“我都这把岁数了,这几年身子骨大不如前,这远去金河岭,我都不知道我能不能活着走到那。”
说着楚修远非常的委屈,前途无望,他感觉自己迟早客死他乡,竟没忍住呜呜低声哭了起来。
就算楚易安怨他,可再怎么说都是一家人啊。
她撺掇华氏跟他和离他都不说什么了,这些年确实是他没考虑过家里人的感受。
可他在慢慢改,试图让华氏重新接受他。
但是谁知道这个节骨眼上皇上会突然下旨让他离京,还是去那么个鸟不拉屎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