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怕不是时棠宁的脑残粉。
她嗤了一声,无非是一个被美色所迷的男人罢了。
他才是真的一丝一毫都比不上朔寒。
想到朔寒,尤兰达的表情瞬间失落下去,一步步走进他的办公室,指尖一点点划过他的办公桌,眸中满是怀念。
朔寒怎么能就这样轻易死了呢。
他们一起并肩作战这么多年,她的心意他还不明白。
朔寒睡了三个小时,清醒时地窖一如既往的昏暗,除了手电筒的光之外,没有一丝一毫的光线透进来,分不清到底是黑夜还是白天。
他动了动胳膊起身,走到时棠宁身边坐下,偏头看她一眼,“你也去睡会儿吧。”
“等晚上,我们再想办法离开这里。”
“好。”时棠宁点点头,递给他一瓶水。
朔寒接过矿泉水,眼神闪过一丝犹疑,“你是哆啦a梦?”
她放在哪里带过来的?
时棠宁笑眯眯的,看起来万分无害,“对,你可以这么以为,我就是。”
朔寒拧开瓶盖喝了一口,一手搭在曲起的膝盖上,明显没信她的话。
她有太多秘密,但眼下的情况,不着急问。
“去睡吧。”
时棠宁起身走到墙边,靠着墙闭眼休息了片刻,觉得哪哪儿不舒服,太硬。
她睁开眼睛,看向朔寒的背影。
他维持着刚才的姿势,微微躬身盯着地板,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看的。
“朔寒。”
“嗯?”
“我睡不着。”
烁宸幽幽叹了口气,转头看她,半张脸映在明亮的灯光下,轮廓越发深邃,“那你想怎么样?”
时棠宁抿唇想了想,摇头,身体是困的,但精神紧绷,怕下一秒就有丧尸破门而入。
她垂眸盯着自己手指,屈膝环抱住膝盖,将脸埋进臂弯。
她觉得朔寒的工作性质太危险了。
这样一来,她想要一帆风顺完成任务几乎不可能。
朔寒拍了拍手,拎着水瓶和手电起身,走到时棠宁身边坐下,揽住她的肩膀,将人拉到自己怀中,下颌紧绷,“睡觉。”
时棠宁的身体僵硬一瞬,而后趴在他怀里。
他的胸膛热热的,带着些许血腥气,时棠宁莫名觉得熟悉,小声地问:“朔寒,你在驻边军这么久,为帝都星鞠躬尽瘁多年,有考虑过什么时候退休,或者是调回帝都吗?”
朔寒没想到她会这么问,他觉得自己还年轻,还能奋斗许多年,“怎么了?”
时棠宁支起头,认真地看着他,“你现在都结契了,不是孤家寡人,我在家里……会担心。”
她承认朔寒很优秀,但帝都星优秀的兽人也不少,他何苦要冲在最前面。
“你看你,这次不就受伤了,连个来救你的人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