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会受伤?”
“在时棠宁家里闹自杀?”
时棠宁一看就不是能打得过他的,另外那个愣头愣脑不会说话的也是。
他能受伤,只能是自己愿意的情况。
那时棠宁又为什么会咳血?
殉情?
穆黎冷淡地瞥了他一眼,掀了被子就要下床,“你有时候话真的很多。”
见他一醒就要走,埋名忙将人拦住,“你刚醒,打算干嘛去?”
不等穆黎回答,他又自顾自道:“去找时棠宁对吧?”
听见时棠宁的名字,穆黎骤然安静下来,认真地看着埋名,“她现在怎么样了?”
“身体出了什么问题,人清醒了没?医生怎么说?”
听着他一股脑问出许多问题,埋名看他的眼神更加嫌弃了。
自从跟时棠宁结契之后,向来杀伐果决的穆黎成了恋爱脑。
已经为时棠宁一再降低底线。
“你安生给我坐下吧。”
埋名将人按回病床上,“受伤了就好好休息,我再让医生过来给你检查一下。”
穆黎坐在病床上仰头看他,“时棠宁为什么不来看我?”
埋名:“……”
他现在跟穆黎真的已经没有一点共同话题了,“行,你别急,我现在去找她,质问她为什么不来好吧。”
言毕,他转身就走。
“等等。”穆黎开口唤他,“你为什么质问她,你凭什么,我不许。”
埋名一顿,旋即加快脚步离开了病房。
神经病,神经病。
该死的恋爱脑。
人时棠宁不来看他,肯定是心里没他。
还在这问问问。
有什么好问的。
埋名问过一医生后直接上楼,虽然心里很嫌弃,但穆黎毕竟是他的好兄弟,他还是得去问问,为什么时棠宁不来看他。
穆黎对她那么好。
刚才听医生说,她已经醒了。
走到时棠宁病房门口,便看见丧彪兴高采烈地在说着什么。
他敲了敲门,丧彪骤然噤声,抬眼朝门口望来。
见是他,慢吞吞地起身来开门。
埋名缓步进门,时棠宁就靠在床头,手中捧着一杯热水,神情恬静地望着窗外,听见脚步声才转头。
埋名扬起一个笑,意味深长地开口:“姐姐。”
时棠宁垂眸,将水杯放在手边的柜子上,十分坦然,没有半点惊讶,“装了这么久,怎么不继续装了?”
埋名兀自在椅子上坐下,靠在椅背上,“你都猜到了,继续装也没什么意思。”
时棠宁点点头,表示了解,“那你来这里,有什么事?”
她并不觉得他们之间的关系有好到这个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