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真的,我有点意外,学长。”邢娉婷配合着转了一圈,“你会跳舞?”
“当然。”云景秋笑着,“你知道的,大学报这个课加学分。”
“看来你对我还有印象。”邢娉婷笑了。
“当然……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你。”
“我之前看到你们在吃蛋糕,今天的蛋糕怎么样?”
云景秋错身让邢娉婷靠近:“说实话,我吃不习惯。”
“这家店做的蛋糕总是太甜。”
云景秋踏错一步,也笑:“可惜西装外套不能放小饼干。”
云景秋跳得磕绊,被邢娉婷带了几个节拍。
“还是练练舞吧。”邢娉婷说,“好歹把推不掉的宴会应付过去。”
两人若无旁人地聊着无关商业的话题,等待一舞曲的终结。
他们离开的时候,严澄和邢总的谈话已经结束,严澄正朝他招手。
云景秋正要过去,中间却拦着不之客。
陶泉站在那,用虚伪的笑容拦住了他。
云景秋脸上的笑容消失了:“让开。我不想在这里和你起冲突。”
“是不想,还是不敢?”陶泉冷冰冰地说,“我原来以为你是郦华的一条狗,你们的总裁居然这么重视你?”
熟悉的气闷和心跳加再一次席卷了云景秋。
他的耳边响起轻微耳鸣,隐约传来玻璃破碎的声音。
他有点想苦笑,原本以为短时间经历多次,能让他的躯体症状好上一些,如今看来依旧是原地踏步。
在情况更糟糕之前,他需要马上离开。
陶泉:“怎么,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没长进?好学生打算怎么告状污蔑我霸凌你?”
云景秋深呼吸。
他想出口反击,往日的阴翳却徘徊在脑海,一直不曾离开。
他害怕起冲突,害怕被人污蔑成加害者,因此他宁愿退让,学会插科打诨将所有话题一带而过。
是心病。
可此时严澄就在身后,云景秋深呼吸,第一次对冲突做出正面回应:“麻烦让一让。”
光是一句话便让他的手再次颤抖起来。
不过好在,他今天身后有人站着。
身后压在肩膀上的手已经能让云景秋感到极大的安心,于是掌心的颤抖奇迹般地止住。
他想,他的语言系统居然奇迹般恢复运转,他可以尝试开口反驳实实在在的恶意。
“没人在意你在吠什么。”云景秋说,“都是成年人了,情绪稳定点。”
陶泉:“你……”
那眼神看起来实在像要说出什么满含恶意的话,严澄连忙将身边人一拽,远离了事故高地。
云景秋的脸色看起来没有前几次这么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