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办法啊”白宁舒双手托腮看向窗外,那冷风吹过的呼啸声,如同脱了缰的野马穿行在街道之中。
玻璃上的寒气透着冷意,连路灯的光都显得微弱而单薄。
她收回视线看着在自家懒人沙上孵蛋的黑色怪鸟:“这么冷的天赶你出去好像也不太好,你就留下来过冬吧!”
“哇。”那黑色怪鸟叫了一声,眼睛注视着白宁舒的脸。
“哦,对了。”白宁舒想起什么似的,两手一拍,“在我家就要守我的规矩哦,不多,就三点。
第一点,不要在家里如厕,尤其是我的卧室,绝对不行哦!
第二点,大家要和平相处,你不能欺负招财,招财也不能欺负你和你的蛋。
招财,听到了吗?”
“喵呜”招财叫了一声表示同意。
“第三点,你要出门需要跟我打招呼,不能让我担心你。”
“哇”那黑色的怪鸟,翻了一个白眼,露出了一个无语的神情,而后将翅膀往前一伸,表示:成交。
“你还怪通人性的嘞!”白宁舒见它这么配合也是一愣,而后笑了笑伸出小肉手跟它的翅膀碰了碰,“成交。”
商量好之后,白宁舒打了一个哈欠,便又回到被窝里睡着了。
感觉自己刚睡着没多久,她就被一道视线“盯”醒了。
“哎,之前真应该再给你加个规矩,不要一直盯着我。”白宁舒揉了揉眼睛,看了一眼床边的夜光小闹钟,“不是吧!还不到五点!”
她转头看向那怪鸟,正要说些什么,就瞧见,那怪鸟伸出一侧的翅膀指着窗户的方向。
白宁舒顺着看过去,就瞧见自己的窗外多了一个飘着的灵体。
看年纪已经是花甲之年,染过的头整齐的拢在脑后,露出宽阔饱满的额头,几道深刻的皱纹更添岁月沉淀的睿智。
他的五官轮廓分明,身姿挺拔,未见丝毫佝偻。
衣品极佳,浅灰色的羊绒衫里叠穿衬衫,外搭一件驼色西装外套,下身是一条深色长裤,整个人收拾的干净利落。
那文雅的金边眼镜后头,是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细密的鱼尾纹看得出他年轻时就是个俊朗又爱笑的人。
“老爷爷,您找谁啊?”白宁舒将窗户打开,歪着头看向他。
“不好意思打扰了,我听那位冥鸦朋友说,有位很会做香火饭的小道姑,只要支付金叶子,就能下通幽冥上告天听。
那位小道姑是住在这里吧?”那老爷爷伸出手指了一下懒人沙上孵蛋的黑色怪鸟。
“冥鸦?”白宁舒转头看向那懒人沙上的怪鸟,“谁啊?你啊?”
“哇。”冥鸦点了点头。
白宁舒退回到沙边上,将一双小肉手圈在嘴边,压低了声音道:“我以为你就是个送快递的,你还怪有来头的嘞!
下通幽冥上告天听?
你在外面就是这么宣传我的啊?”
“哇。”冥鸦再度点头,顺带不满地啄了一下白宁舒的头。
说谁是个送快递的呢!
它可是堂堂冥鸦!
“咦那你还怪敢吹的嘞。”白宁舒干笑一声,有点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冥鸦啄过的位置。
不咋疼,还有点痒。
看得出来这冥鸦没用力。
不过,她也就是在山上跟师父和师兄们学了几年,哪有这本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