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点打援,利刃藏锋
一、战前推演,谋定后动
青石镇的祠堂里,油灯彻夜不熄。李明远铺开县城的地图,上面用红笔圈出了鬼子的主要据点:东门炮楼、南门粮仓、西门军火库,以及伪县政府——那里是汉奸县长和鬼子小队长松井的指挥部。
“县城驻着一个小队的鬼子,加伪军一个营,共三百多人。”陈参谋指着地图,“松井是个老狐狸,炮楼之间挖了交通壕,互相能照应,硬攻伤亡太大。”
赵铁山摩拳擦掌:“咱现在有五十支新步枪,二十颗手榴弹,还有两门土炮,怕他个球!”
“硬拼不是办法。”李明远摇摇头,指着县城外围的公路,“鬼子的补给全靠这条从临城过来的公路。咱不如围点打援——先围住县城,断了他们的补给,等临城的鬼子来增援,就在半道设伏,吃掉援军再回头收拾城里的。”
王老爷子捻着胡须:“这叫‘饿狼围窝,先打援兵’,老法子,管用。”
计划分三步走:
围点:由赵铁山带一营围住县城,白天佯攻东门,晚上袭扰南门,让城里的鬼子和伪军不得安宁,摸不清虚实。
打援:李明远带主力埋伏在临城到县城的必经之路——狼牙关。那里两侧是悬崖,中间只有一条窄路,是打伏击的绝佳地点。
收尾:吃掉援军后,集中兵力攻城,里应外合(县城里有地下党接应,负责打开西门)。
“围点要‘虚’,让松井觉得咱们打不下来,赶紧向临城求援;打援要‘实’,务必一网打尽,不能放跑一个。”李明远加重了语气,“伤亡要控制在最小,每一分力量都得用在刀刃上。”
出前,周桂兰的医疗队备足了药品,她给每个战士的腰间都塞了包止血粉:“这是用艾草和蒲黄做的,止血快。记住,能躲就躲,别硬扛。”
张老汉的运输队赶制了二十辆“土坦克”——用厚木板和铁皮裹着的推车,能挡子弹,攻城时能掩护战士冲锋。“这玩意儿沉是沉,但能救命。”他拍着车板,声音洪亮。
天刚蒙蒙亮,赵铁山带着一营悄悄摸到县城外。东门炮楼的鬼子刚换岗,就被一阵冷枪打懵了——赵铁山的人趴在玉米地里,专打炮楼上的机枪手,打一枪换一个地方,气得鬼子嗷嗷叫,却找不着人。
“放信号弹!”赵铁山喊道。一颗红色信号弹升空,在晨雾中格外醒目——这是告诉李明远,围点开始了。
二、围点牵敌,疲敌耗敌
县城里,松井正在享用早餐,听到枪声猛地摔了碗。“八嘎!哪里来的土八路?”
伪县长哆哆嗦嗦地跑进来:“太君,是……是黑风口的八路,他们在打东门!”
松井冲到炮楼,用望远镜一看,只见远处的玉米地里时不时闪过枪口的火光,却连个人影都看不到。“废物!给我打!”他下令机枪扫射,子弹打在玉米地里,溅起一片尘土,却没伤到对方一根汗毛。
中午,南门突然传来爆炸声——赵铁山让人把土炮藏在柴火垛里,对着粮仓轰了两炮,虽然没炸到粮仓,却把守粮仓的伪军吓破了胆,连滚带爬地躲进了碉堡。
松井急了,派一个排的鬼子和一个连的伪军去增援南门。可他们刚走出交通壕,就被玉米地里的冷枪放倒了好几个。赵铁山的人熟悉地形,打几枪就钻进地道,鬼子追过来时,连个脚印都找不到。
“太君,不能这么耗下去啊!”伪县长哭丧着脸,“粮仓的粮食只够吃三天了,弹药也不多了。”
松井咬着牙,给临城的联队长了电报:“请求增援!共军约两百人,围攻县城,兵力不明,来!”他故意夸大了八路的人数,就是想让联队快点派兵。
夜里,赵铁山的人更“损”。他们在城墙外学狼叫,往城里扔点燃的硫磺弹(呛得人睡不着),还在伪军家属住的巷子外喊:“伪军弟兄们,别替鬼子卖命了,出来投降吧,家里人等着你们呢!”
伪军的士气一落千丈,不少人偷偷往城外扔纸条,问投降后能不能回家。赵铁山让人回话:“只要放下枪,既往不咎,还路费。”
松井现后,枪毙了两个扔纸条的伪军,可夜里的“攻心战”却越来越凶。他看着窗外漆黑的夜空,第一次感到了不安——这些土八路,不像他以前遇到的对手,他们不按章法出牌,像群蚊子,叮得你浑身是包,却抓不住。
三、狼牙关设伏,静候猎物
狼牙关的两侧悬崖上,李明远带着主力已经埋伏了两天。战士们趴在草丛里,身上盖着伪装的树枝,连呼吸都放轻了。
“队长,临城的鬼子真会来吗?”新兵小牛忍不住问,他手里紧紧攥着新造的“狼牙山式”步枪。
“会来的。”李明远低声说,“松井是联队司令的亲信,他们不会不管。”他看了看表,“按路程,今天下午就该到了。”
悬崖下的窄路上,张老汉的运输队正在“演戏”——几个队员赶着牛车,慢悠悠地往前走,车上装着稻草(下面藏着炸药包)。他们是诱饵,要把鬼子引进伏击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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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三点,远处传来汽车引擎的声音。李明远举起望远镜,只见三辆卡车和两辆摩托车正往狼牙关驶来,车上挤满了鬼子,大约有一个中队(一百多人)。
“来了!”李明远握紧了拳头,对身边的通讯兵说,“等第一辆卡车过了弯道,就放炸药,封死退路!”
鬼子的车队越来越近,领头的摩托车上,一个鬼子军官正举着望远镜观察四周。张老汉的运输队“惊慌失措”地往路边躲,牛车上的稻草掉了一地,正好挡了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