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里一时安静,唯有天花板上冷白光微微震颤。
“嗯。”主位上的男人轻应一声,神情未变。
黑衣人垂下目光,似乎也在回忆那个瞬间的战斗细节,“她……她像是察觉到了我的存在。”顿了顿,他压低声音道:“我不确定是不是错觉,但我在断崖前最后一次靠近队伍时,她明显往我那边看了一眼。之后我没敢再跟了。”
主位上的人指尖轻轻敲击椅扶手,没有再说什么,而是目光缓缓落向会议桌的另一侧。
“其他人那边呢?”他语气淡漠,却宛如沉雾之中击钟,冷冷落下。
其余几人彼此对视一眼,随即,一名戴着战术眼镜的中年男子走上前半步,声音低沉沙哑,他说话很慢,每个字都像从脑中过了一遍,才冷静吐出:
“不得不说,他们的行动节奏与我方预判偏差不小。一开始就预设了引诱路线,绕行主干通道,每一次转向和停顿都近乎‘无破绽’,没有丝毫延迟。”
主位上的人眉心微蹙:“你是说他们也察觉到了你们的接近?”
“没有。”中年男子摇头,脸上竟带着一丝骄傲的冷笑,“那只是他们的‘习惯’。防卫军的老兵,从尸堆里爬出来的那种,骨子里就有一套自保直觉。他们从不靠直觉判断敌人,而是按最坏打算执行路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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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顿了顿,补充道:“但也正因为如此,我们不敢贸然逼近,只能全程无接触,虽然无法深测,但至少没有暴露。”
主位上的人轻轻点头,意味不明地“嗯”了一声,没赞,也没责。
“情况怎么样?”他随口问道。
“还好,只是有几个不察……受了点重伤。”黑衣人低头答道。
“嗯,行。”
那人依旧没有多做评判,仅淡淡应了一句,便将目光缓缓移向会议桌尽头——那里坐着一个面色苍白、穿着笔挺的瘦削青年。
被注视的一瞬,青年顿时抬起头,脊背微直,有些僵硬地点头回应:“我……我负责的是梅弗劳尔家族的分队。”
“结果呢?”主位上的人话锋一转,毫不留情地打断。
青年的嘴角轻轻抖了下,呼吸微紧,声音更低了些,仿佛要将责任尽量缩小到听不清楚的程度:
“——结果……梅弗劳尔队列出现混乱,指挥员不知为何未能及时响应突袭信号,导致整支队伍后半段在突袭开始三分钟内被撕开。”
他抿了抿嘴角,声音更低了些:“还未完全变异,就被误伤波及……整个小队折损七人,逃出生天的大概只有三分之二。”
这句话落地之后,会议室陷入了一瞬的寂静。
片刻后,主位上的人似乎笑了下,却没有任何笑意:“威尔斯怎么样?”
“少爷……受了点轻伤。”青年终于回过神来,赶忙低声回答,“我确认他进了回程通道,现在应该已经回到斯科特哨站。”
主位上的人“嗯”了一声,似乎对这个回答并不意外,没再多说,只是视线随即移向会议桌左侧的另一人。
那是一名瘦削而高挑的女人,一头深栗色头束得极紧,军服剪裁合体,面容削冷,眼神里带着一种让人本能疏远的压迫感。
“你那边是拉文洛克的队伍?”主位上的人问。
女人微微点头,没有一丝情绪起伏:“是。那边我负责。他们反应是很快,但……斯洛伐·拉文洛克第一时间就丢下队伍跑了。”
她顿了顿,声音更加冷漠了一分:“从他反应判断,应该并不知道那东西存在。那边的控制得相对成功,主要攻击压在外围观测支援组。武力个体比例较高,折损比控制在合理范围内。”
“……他倒是幸运。”主位上的人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敲了敲桌面。
随后,他将视线重新投向整个会议室,目光缓慢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最后语气低沉地总结:“所以——”
“星见家伤亡最轻。拉文洛克受损不重。最惨的是梅弗劳尔。”
没人敢接话。场中寂静如死。
“很好。”主位上的人语气平稳,却隐含杀机,“看来我得和我那个拉文洛克家族的老朋友去叙叙旧了。”
话音一落,屋里几人几乎同时绷紧了背脊。那位“老朋友”是谁,众人心知肚明——现任拉文洛克家主,斯洛伐的兄长,一手握权,一手理财,在新艾利都可谓是权利不下于市长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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