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警铃大作,他不至于拿菖蒲来威胁你吧?!
带土摸摸了肚子,“有点饿呢。”
找死——接受白绝的移植之後根本就不用吃饭拉屎。
“我不饿。”这回换你拽着他,“走。”
“两位吃点什麽吗?”眯眯眼的一乐老板招呼着在路中间不动的二人,“我们家的拉面很好吃哟。”
“好哟!”带土挥手,好像他自己真的只是个路过被招呼进店的食客,再用蛮力拽着你坐在案前的椅子上。
你坐立难安。
毕竟样貌变了但是声音又没变。
菖蒲背对着在收拾,看有客人就回头打了个招呼,然後继续忙了。
你匆忙的把视线与她错开,和带土直勾勾的眼睛对上。
你(眼神):别找死。
已经点完一碗招牌拉面的带土:“哎呀看我干嘛呀,亲爱的你自己定自己要点什麽啦。”
你(眼神再次警告):别找死。
“快点说话啦,别什麽都让丈夫我来替你拿定主意哦。”带土手肘捅了捅你,“要当独立的女人哦,我和其他那些希望妻子多依赖自己的男人可不一样。”
也许是这麽罕见的男人语调太过让人在意,你馀光注意到菖蒲的脖子甚至朝你们所在的方向微微转动——
别在这个时候八卦,求你,菖蒲。
“招牌拉面。”你掐尖着嗓子点完发音最少的单。
“哈咦——”带土激动的声音甚至盖过了老板,“新时代妻子摆脱封建第一步!”
这·疯·子!!!!!
带土那声夸张的“哈咦——”还在拉面店的空间里回荡,你握拳的声音清脆的像掰断了筷子。
菖蒲果然被带土发出的死动静吸引了,但她还在等面好,不然太刻意。
这时带土先点的那碗好了,菖蒲端着托盘递过来,好奇的目光在垂头的你和带土僞装的绷带脸上来回扫视。
“哎呀呀,这位先生真是开明呢。”菖蒲笑着把一碗热气腾腾的拉面放到带土面前,“请慢用!这位太太看起来有点害羞呢。”
“可不是嘛!”带土立刻接话,又将面碗推到你跟前,语气轻快得令人作呕。
汤面的热气熏得你眼睛发涩。你盯着碗里漂浮的葱花,脑子里一片空白。
“我……”你张了张嘴,声音干涩,努力维持着掐尖的嗓音,“我只是觉得……点餐这种小事,没必要……太张扬。”
“这怎麽能叫张扬呢!”带土立刻反驳,声音拔高了几分,成功吸引了旁边客人的侧目,“这是表达!是主张!亲爱的,你就是太内向了,这样在社会上容易吃亏的!”
菖蒲脸上的笑容更深了,带着点理解和善意的调侃:
“这位先生说得对呀,太太。想吃什麽大大方方说出来就好啦!我们这里常来的客人里,可有不少厉害的女性忍者呢,都是雷厉风行的!”
你感觉带土的目光更亮了,那是一种发现新玩具的丶令人不安的兴奋。
他立刻转向菖蒲,用一种找到知音的语气热络的攀谈起来:“哦?是吗?忍者小姐们也常来?看来木叶的风气果然开明!不像我们那边……”
他故意叹了口气,营造出一种乡巴佬丈夫带妻子见世面的假象。
菖蒲被带土的健谈和开明丈夫的人设迷惑了,话匣子也打开了:“是啊。别看我们店小,但是喜欢我们家的女忍可是——”
她突然想到了刚刚死掉了恋人的红,停住了嘴。这时候第二碗面好了。她又去端面递到带土面前。
“可是……?”带土追问。
菖蒲:“没什麽可是,是我多嘴了。”
她朝你苦笑了一下,“要勇敢表达自己哦。”
你把头低下去,“嗯”。
面汤的倒影显示菖蒲又背对过去。
带土……带土正哼着歌用筷子搅和着拉面。
——这个贱人。
你一脸阴沉的挑起面条。
身旁的带土慢条斯理地吃着面,发出满足的喟叹。
“真是美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