纲手一噎,然後是大笑,“那你下次再来试试吧。”
她随意地挥手和你告别,你也往与之相反的方向迈进。
旗木卡卡西不在,但另一个覆面系男子已经在阴影处等你很久了,这也正是你故意提卡卡西的原因。
“都打探到了什麽情报?”带着面具的带土双手抱胸看着你。
“只是女人之间的闲聊。”你也抱着胸和他用同样的姿势回看,“你没有自己的事做吗?”
“胆子真大啊。那麽招摇的出现在纲手面前,是希望纲手认出你,再把你关进失踪人口突然回归的收容所吗?”
“如果被人认出来,要担心被关进收容所的也是你吧。”这种程度还没到需要翻白眼的时候,你只是斜眼瞥了下他自己往回走,“能认出你的人不在木叶,你才如此肆意的吗?”
“没必要拿那个垃圾刺激我。”带土跟上你,“打听出自来也是去的雨之国了吗?”
“没有。你真当纲手会跟我讲啊?说了只是闲聊的程度。唯一可以推出来的信息只有自来也走了。”
“怠工。”带土就此定论,“说些废话。”
“说我怠工才是废话。”你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我只是偶尔当监工,又不是要当情报人员。”
“你没盯着我也是怠工。”
早知道不这麽说了。你撇了撇嘴转过头,却发现在没注意的时候带土身边围绕着一个——
于是眼疾手快地一把抓住。
“什麽东西?”带土敏锐的问。
“虫子。”说完你又迅速补充,“蚊子。”
带土的目光在你攥紧的手上停留了一瞬,面具遮挡了他的表情,怀疑和审视通过洞口要把你的拳头洞穿。
“转移话题吗?”
还是真的是——
“真的有蚊子。”你将攥紧的拳朝他所在方向递了递。
“那你张开。”
“张开它就跑了。”
“捏死再张开。”
好吧。
你依言作势要捏紧拳头,指尖却微妙地留了一丝缝隙。另一只手飞快覆上攥紧的拳头,双手如同一个严实的罩子,猛地精准扣在他面具的眼部洞口上,彻底封住了他唯一的视野。
带土站在原地,不知道你搞什麽名堂,袖子上好像都沾上了你的酒气,他闷闷的声音传来:“干嘛?”
没回他,只将合拢的双手微微倾斜,对准那黑漆漆的洞口,指尖松开一道细缝,那只被捂得晕头转向丶躁动不安的虫子,立刻顺着那唯一的生路,慌不择路地钻了进去。
带土几乎是下意识地猛地擡手捂住了被袭击的眼部洞口,好像这样就能阻挡已经钻进去的不速之客,也不知道是不想它进来还是出去。
面具下的空间居然因为一个小小的虫子的进入,而瞬间变得黑暗和拥挤,那只被惊扰的蚊子更加慌乱,嗡嗡地在他眼眶丶颧骨附近横冲直撞,翅膀高频振动的声音在狭小的共鸣腔里被放大,格外清晰烦人。细小的足肢偶尔刮过皮肤,带来一阵阵难以忍受的丶针刺般的痒意。
带土的声音从指缝和面具後闷闷地传来,带着压抑不住的烦躁和一丝难以置信:“什麽东西?!”
他捂着眼睛的手指关节用力到发白,另一只手似乎想帮忙又无处下手,显得有点狼狈。有点隐秘地期待真的是虫子,又觉得你不会这麽好心。想把虫子抓住,又怕虫子跑路。
你好整以暇地看着他略显滑稽的姿势,趁他自己捂住了唯一的眼睛後,飞快地摸了摸自己的衣襟,确认那只真正的虫子还老老实实待在里面睡觉,这才无所谓的回答。
“虫子呗。”语气轻快得近乎幸灾乐祸,“我把虫子给你了,你和它好好相处吧。”
你在耍他——带土咬牙切齿地松开手,于是虫从面具的眼睛处钻了出去,在飞出去的瞬间被带土抓住。
真的只是普通的蚊子。
你看着带土两指之间碾死了蚊子,力度就像大炮轰苍蝇一样荒谬。
“幼稚。”
“彼此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