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酌的笑凝住。
“你不要脸,我还要脸。我和你什么关系,需要我提醒你吗?叔侄。你在乱伦。我随时可以报警抓你。告你强奸。”
杨慕灵掐着腿侧的软肉,保持着表面上的镇定。
盯着他漆黑无波的瞳仁,稍有不慎就会被他卷进去,万劫不复。
沈酌憾然地摇摇头,喉咙里出低低的笑,直起身体,拖出旁边的椅子,与她抵膝坐下。
“我跟你没有关系,我不认他这个哥,也不认你这个侄。至于强奸,你爽了,我进去也没有遗憾了。”
杨慕灵被他的厚颜无耻气得浑身抖,怒不可遏的盯住他,手间渗出大片冰凉的水痕,滑的抓不住腿肉。
“而且你肯定不舍得。”
沈酌抓过她藏在一旁的手,她角着力,不肯被他抓在手心。
他也不着急,慢慢地揉开她紧闭的指节,敲出一指缝隙,乘隙而入。
拇指使力从手心捻过指腹,血肉被赶到旁边,煞白一片,一松力,又全部吸回来。
反反复复,手里的冷汗变成了热剂,滑润、灼烧。
杨慕灵的每一寸骨头都被他捏碎,混搅在血肉里,软若无骨,荑香勾人。
他低头凑近她的手心,杨慕灵的抗争都被软化在他的五指间,他伸出舌尖在掌心梢过,卷进嘴里,湿咸、苦涩。
沈酌松了只手,捞过杯子,喝了一口,递给杨慕灵,“不烫了。”
杨慕灵看着眼前黑乎乎的药水,荡起涟漪,深不见底。
刺鼻的苦味霸道地钻进她的鼻息,扼住她的咽喉,杨慕灵眼皮微抖,盯着水面看了许久。
就在沈酌以为她又要拒绝时,杨慕灵一口喝尽。
嘴角还挂着一滴苦水,配上她坚毅愤恨的眼神,颇有几分正派负伤,被人威胁的意味。
沈酌五指扣住碗口,直接空运在她正面前,意思不言而喻。
杨慕灵塞了一大勺到嘴里,嚼得机械。
玉米粒在卡在嗓子眼,虾米在口腔黏膜上爬行,蔬菜通过翻搅逐渐和纤维分离,细长耐磨的根茎吸在上颚,仿佛长了无数双触手,系住喉间的垂粒来回拉扯,胃里的酸水来回翻搅,掀开眼皮瞥见他的脸。
杨慕灵眼眶微红,鼻尖酸,身形晃动。
她吐了。
乱七八糟的粥,苦兮兮的药水,全部滚进了深不见底的下水道。
沈酌急切地拍门询问。
杨慕灵锁着门。
生理性的干呕,看不见就好了。
过了会,门口安静下来。
她掬了把水,扑在脸上。
轻盈的水珠从睫毛跳到地上、衣领上,面上都是水雾一片。
杨慕灵掏出手机,列表空白,唯余沈酌的头像明晃晃地独享一页,之前的消息都被删除了。
她不敢去试探谭照是否完好无损地待在列表,可是她唯一能想到的人就是他了。
他来她家时看到了多少,他会如何想这段肮脏见不得人的丑事?
或许还在庆幸没跟自己沾染多少关系,没说出口的情缘约等于没有。
杨慕灵轻松了些,不用再去小心翼翼解决一段最复杂的感情问题。
沈酌在旁边白墙上靠了一会,听见里面没动静了,来叩门,“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