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雄和其他新兵迅套上新的作训服,在通道中列队,跑步进入那片依托山体开辟的露天训练场。
一位面色黝黑的中年男人早已背着手站在场地中央,他没有多余的废话,直接拿起挂在胸前的哨子,用力一吹,然后指向那条蜿蜒向上,布满碎石的崎岖跑道:
“全体都有!三公里越野,热身!最后十名,加罚五百个深蹲!行动!”
命令如同鞭子抽下,人群瞬间涌动起来。
大雄被裹挟在其中,开始了第一次正式训练,起初的几百米,他还能勉强跟上大部队的尾巴。但很快,崎岖不平的路面,不断爬升的坡度开始无情地消耗他本就贫瘠的体力。
他感觉自己的肺部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每一次呼吸都变得灼热而艰难。双腿如同灌满了铅,每抬一步都感觉肌肉在撕裂般的酸痛中抗议。
跑到一公里左右时,大雄的视线开始模糊,耳边只剩下自己如同破风箱般剧烈的喘息和心脏疯狂擂鼓的声音。
他终于支撑不住,一个趔趄跪倒在地,双手撑着粗糙的地面,干呕起来,胃里空空如也,只能吐出一些酸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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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野比大雄!给我站起来!”
教官不知何时跑到了他身边,拿着电子喇叭,几乎贴着他的耳朵,震得他耳膜嗡嗡作响。
“看看你周围!看看那些还在跑的人!想想你为什么来这里!想想你的家人!他们可能正在外面被那些怪物追赶!可能正在某个角落里忍饥挨饿,等着你去救他们!
人类的未来就扛在你们这群菜鸟的肩上!我们已经到了最危险的时刻!趴在地上装死,能救得了他们吗?能拯救人类吗?不能!只有跑起来!只有变得更强!才能杀出一条血路!
为了生存!为了你们心中想要守护的人!跑!给我跑起来!”
教官的话语,尤其是“家人”和“守护”这两个词,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大雄几乎放弃的意识上。
母亲那充满期盼的眼神,出木杉信任的目光,如同黑暗中燃起的火炬,瞬间驱散了他身体的疲惫和精神的涣散。
“啊!!!”
他出一声近乎野兽般的低吼,用尽全身残存的力气重新站了起来,他不再去想那仿佛没有尽头的跑道,只是死死盯着前方,拖着如同不属于自己的身体,顽强地向前挪动。
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但他没有再停下。
当他终于踉跄着冲过终点线时,直接瘫软在地,像一条离水的鱼,大口大口地贪婪呼吸着混浊的空气,感觉全身的骨头都像是散了架。
然而,地狱才刚刚开始。
接下来的仰卧起坐、引体向上、俯卧撑等一系列基础体能训练,如同没有间隙的狂风暴雨,接踵而至。
教官的呵斥声,秒表的滴答声,同伴们粗重的喘息和偶尔支撑不住的嘶吼,构成了训练场的主旋律。
大雄的体力早已透支殆尽,完全是凭借着一股不服输的意志在强行支撑。
做俯卧撑时,他的手臂颤抖得如同秋风中的落叶,身体一次次几乎贴到地面。
仰卧起坐时,他感觉自己的腹部肌肉仿佛在燃烧,每一次卷腹都伴随着剧烈的酸痛,
引体向上更是他的噩梦,那冰冷的单杠仿佛遥不可及,他拼尽全力,也只能勉强完成几个不标准的动作,手掌很快就被磨破了皮,火辣辣地疼。
但他仍旧没有放弃,因为他不能倒下,至少,不能是第一个倒下。
当上午的训练终于结束时,大雄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不再属于自己,他是被两个状况稍好一些的队友拖回休息区的。
他甚至没有力气去拿午餐,只是瘫在长凳上,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仿佛灵魂已经离体。
短暂的午休后,是理论课程。
在一间简陋但配备了大型显示屏的教室里,新兵们得以暂时从体能的折磨中解脱,却要面对精神上的又一次冲击。
屏幕上清晰地展示着目前已知的各类丧尸资料:
【感染者】:
最常见的初期丧尸,保留了基本的奔跑能力,力量略高于常人,但头部是致命弱点,结构相对脆弱。
【急者】:
令人胆寒的存在,度远常人,动作敏捷,能够进行短距离爆冲刺,甚至能凭借本能做出规避子弹的动作,是前线士兵的主要威胁之一。
【丧尸猫地狱犬】:
由感染病毒的动物变异而来,体型或大或小,但普遍度更快,攻击性更强,擅长潜伏和群体攻击,犬类变异体尤其危险。
【捕食者】:
最新现并命名的恐怖变种,通常从严重伤口处生长出恶心的触手或巨大肉瘤,形态各异,有的四肢着地爬行如猎豹,有的手臂异化成巨大的骨质刀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