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晚心领神会,立刻笑着插话,以需要顾砚辞帮忙鉴定一款新到的红酒为由,自然而巧妙地将他从人群中带离。
第二次离场。
依旧是那条昏暗的走廊,依旧是那间休息室。
只是这一次,顾砚辞的脚步更显沉重,靠在墙壁上喘息的时间也更长。苏晚晚甚至能听到他牙齿紧咬出的细微“咯咯”声。
“这次……好像更难受了点。”他靠在门框上,声音虚弱,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慌。频繁的导尿本身就会对尿道黏膜造成刺激,而精神的高度紧张更是加剧了这一切。
“我知道。”苏晚晚扶住他,感觉到他手臂传来的细微颤抖,她的心沉了沉,“别怕,我们在里面了。慢慢来,我守着。”
她再次将他送入那方私密的空间,关上门,将自己隔绝在外。
这一次,门内安静的时间更长。长到苏晚晚几乎要忍不住敲门询问。
就在她指尖抬起,即将触碰到门板时,门从里面打开了。
顾砚辞的脸色已经不能用苍白来形容,几乎是灰败的。他扶着门框,脚步虚浮,眼神有些涣散,额湿漉漉地贴在皮肤上,整个人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
“晚晚……”他看到她,喉咙滚动了一下,声音嘶哑得几乎不成调,“我……”他似乎想说什么,却最终只是无力地摇了摇头。
苏晚晚立刻上前,一把撑住他几乎要滑倒的身体。她的手触碰到他的后背,西装下的衬衫,已经被冷汗彻底浸透,一片冰凉的潮湿。
“不说了,我们回去。”她的声音依旧镇定,但搀扶着他的手臂却用了更大的力气,“就说你有点喝多了,我送你回去休息。”
顾砚辞没有反对,他几乎将大半的重量都倚靠在了她身上。连续的生理折磨和精神透支,已经耗尽了他最后一丝强撑的力气。
当他们再次相互搀扶着,以“顾总不胜酒力”的姿态回到宴会厅时,江辰第一时间注意到了顾砚辞那异于常人的脸色和几乎无法完全掩饰的虚弱。他立刻起身,配合地打着圆场:“哎呀,看来我们顾总今天是真高兴,这酒量倒是见退了。嫂子,你快送顾总回去休息吧,这边有我们呢!”
其他几人见状,也纷纷附和,表达关切。
苏晚晚从容应对,笑着感谢大家的理解,然后半扶半抱着顾砚辞,在众人“理解”的目光中,缓缓离开了宴会厅。
走出那扇门,隔绝了所有视线的那一刻,顾砚辞一直挺直的脊梁仿佛瞬间坍塌,他整个人的重量几乎完全压在了苏晚晚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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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在楼下……”他喘息着,声音微弱。
“我知道。”苏晚晚咬紧牙关,支撑着他,一步一步,朝着电梯走去。她的高跟鞋在空旷的走廊里出坚定而清晰的回响,每一步,都像是在踏碎那些试图将他击垮的磨难。
电梯门合上,狭小的空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人。
顾砚辞靠在冰冷的电梯壁上,闭着眼,长长的睫毛因为虚弱而不住颤抖。他冰凉的右手,无意识地、紧紧地攥着苏晚晚温暖的手指,仿佛那是他在无边苦海中,唯一能抓住的浮木。
苏晚晚回握住他,用自己掌心的温度,一点点驱散他指尖的冰冷。
她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楼层数字一下下跳动。
这场小小的、温馨的庆祝宴,对外宣告着关系的稳固与胜利。
而对内,对于他们两人而言,却是一场无声的、与时间和病痛赛跑的战争。
战争尚未结束,或许永无终结。
但至少此刻,他们彼此为盾,共同面对这喧嚣之下,唯有彼此才懂的惊涛骇浪。
电梯抵达一楼的提示音清脆响起。
苏晚晚搀扶着顾砚辞,迈步走入夜色。
身后的宴会厅依旧灯火通明,人声隐约。
而他们的前路,是回家的车,是必须严格遵守的护理,是漫长黑夜里的相互依偎,以及明天太阳升起后,必将到来的、新一轮的挑战与守护。
他们是彼此的盔甲,也是彼此的软肋。
更是彼此,在无边黑暗中,紧紧握住的那一束……唯一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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