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以沫脊背微僵。
她不知道,自己对祁煜的感情,是愧疚,还是喜欢。
但每次看到他因为自己受伤,那份心疼是真的,骗不了人。
她想逃,却撞进他深潭般的眼眸里。
那里面映着廊外的玫瑰艳色,也映着她不知所措的神色。
她叹了口气。
“祁煜,这不是一回事……”
“不是一回事?”
祁煜低笑一声,拇指轻轻捏了她耳尖。
“那为何不直接拒绝我?昨天晚上你抱着我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他俯身贴近,声音压得更低,“还是说,你觉得同时喜欢两个人,心里有愧?”
夏以沫耳尖瞬间烧得烫,正要开口反驳。
不远处忽然传来一阵清脆如银铃的呼喊,带着波斯语特有的婉转腔调:
“小沫沫!我找你好久啦!”
是丝歌尔。
夏以沫像被烫到般猛地推他,力道之大让祁煜退了半步。
她慌乱间踩着裙摆,差点绊倒,亏得扶住了廊柱才稳住身形。
“我……我去见哈桑。”
她丢下这句话,提着裙摆就往外跑,连回头的勇气都没有。
祁煜立在原地,看着她慌乱的模样,忽然低低笑出声。
“没说拒绝,可不就是答应了么?”
他轻声自语,语气颇有志在必得之意。
丝歌尔碧色眼眸像浸了湖水般清亮。
她拉着夏以沫的手左右打量:
“沫沫,你脸怎么这么红?跑这么快做什么?”
说着,她忽然转头,恰好瞥见祁煜转身的背影,顿时好奇地挑眉。
“你在躲他?你们在聊什么?”
夏以沫连忙拉着她往外走,指尖还带着刚才被祁煜圈住时的灼热感。
“没什么,不过是聊了聊沿途商路的匪患。”
她刻意避开丝歌尔的目光,伸手拂了拂裙摆上的褶皱。
“你不是说去找哈桑了吗?他现在有空见我吗?”
丝歌尔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立刻兴奋地晃着她的手:
“我哥听说你来了,高兴得把跟财政大臣的议事都打断了!
他说你是波斯最尊贵的客人,要亲自在书房等你呢!”
丝歌尔压低声音,悄悄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