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煜将夏以沫揽进怀里。
他伸手去掀她的衣袖,想检查有没有被蝰蛇伤到:
“让我看看,方才他有没有伤到你?”
夏以沫按住他的手,轻轻摇头:
“我没事,他没碰到我。”
她抬眼看向祁煜,见他眼底满是焦虑,又补充了一句。
“龙一来得及时,况且我也不是毫无还手之力。”
她拍了拍祁煜的手背,示意他安心。
随即转向门口的龙一,语气瞬间变得果决:
“龙一,去通知商队的人,连夜打包物资,明日天不亮就启程返程。
那人心术不正,又知道了我的身份,留在肃州夜长梦多。”
“是,殿下。”
龙一躬身应下,转身快步离开,脚步声很快消失在走廊尽头。
客房内重新安静下来,祁煜仍抱着夏以沫。
下巴抵在她的顶,呼吸间满是她丝的清香。
而此刻的肃州城外。
蝰蛇正狼狈地躲在一处破庙里,借着月光处理伤口。
他扯下腰间松垮的锦袍下摆,胡乱撕成布条,缠在手心和胳膊的伤口上。
可血还是很快渗了出来,黏得布条紧。
“妈的!夏以沫那女人下手真狠,还有那个小白脸和侍卫,一个个都跟疯子似的!”
他骂骂咧咧,又摸了摸颈侧的血痕。
那枚枫叶镖再偏半分,他的脖子就要被划开了。
不敢多耽搁,蝰蛇揣好怀里的东西。
趁着夜色摸到城外的马厩,踹开木门,随便牵了匹壮实的黑马,翻身上马就往北边跑。
马蹄踏过戈壁,扬起一路沙尘。
一路快马加鞭,跑了两天两夜。
直到夕阳又将戈壁染成金红色时,蝰蛇才远远望见了夏以昼的队伍。
蝰蛇勒住马,从怀里摸出个绣着浅白茉莉的荷包,抬手就朝夏以昼掷了过去。
荷包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
夏以昼眼疾手快,伸手接住。
只扫了一眼那陌生的明显属于女子的东西,就皱着眉要往旁边丢。
“哎哎哎!你疯了?!”
蝰蛇急忙拍马冲过去,大喊道:
“那是你妹妹的东西!我辛辛苦苦从肃州顺来的,你不看就丢?”
夏以昼的动作瞬间顿住。
他低头看向掌心的荷包,指尖轻轻摩挲着上面的茉莉绣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