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以沫垂着眼,停下被秦彻拽着走的脚步。
她摇了摇头,声音比刚才低了几分,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怅然:
“没用的,秦彻。
三年前我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就问过师尊。
他说这同心蛊是苗疆秘传,解蛊的药引得要圣女亲自喂养。
短时间内,根本没办法。“
“你师父?是黎深吗?”
秦彻回头看她,眸子里闪过一丝讶异。
见夏以沫点头,他缓缓闭了眼,深深呼出一口浊气。
他太清楚黎深的医术了,这么多年,他的药都是黎深配的。
若连他都束手无策,整个大夏怕是再没人能解这蛊毒。
更何况,黎深待夏以沫也亲近。
若有半分办法,绝不会让这蛊虫留在她体内。
他睁开眼时,眼底的急切淡了些。
只剩沉沉的压抑,刚要再说些什么。
却见祁煜上前一步,伸手握住了夏以沫空着的那只手。
祁煜的掌心带着薄茧,却异常温暖。
他望着夏以沫,语气里满是不在乎的护短:
“解不了就解不了,多大点事?
反正她疼的时候我替她扛,她受伤的时候我替她受。
这蛊反而让我能随时知道她好不好,也不算坏事。”
“那你受伤呢?”
秦彻的目光骤然冷了下来,直直扎向祁煜握着夏以沫的手。
祁煜愣了愣,下意识地脱口而出:
“我受伤又不影响她——”
话没说完,就见秦彻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带着几分狠劲的笑:
“那就行。”
祁煜还没反应过来这三个字的意思,一股劲风突然扑面而来!
秦彻的拳头带着常年习武的力道,直朝他面门砸去,度快得让人避无可避。
祁煜身体的本能比脑子快,猛地侧身,堪堪避开这一拳。
拳风擦着他的耳尖过去,带起的气流掀动了他耳后的一缕紫。
“不是?你疯了?!”
祁煜退到书架旁,撞得上面的青瓷瓶晃了晃,差点摔下来。
秦彻活动了下手腕,眼底的压抑全化作了直白的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