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骑同时勒停在城门下,秦彻与沈星回动作整齐地翻身下马。
他们大步走到夏以沫面前,单膝跪地,抱拳沉声:
“臣秦彻沈星回,幸不辱命,荡平逆贼,恭请陛下圣安!”
“两位爱卿快快请起。”
夏以沫上前一步,双手分别虚托住两人的手肘。
“你们是大夏的擎天之柱。
此番平定叛乱,救万民于水火。
这份功劳,朕记在心里。”
话音刚落,身后的百官便围了上来。
“靖王殿下火烧鄱阳水师,一招定乾坤,真乃神将!”
“沈将军传檄定三城,不费一兵一卒,此等谋略,古今罕见!”
赞誉之声此起彼伏。
秦彻慵懒颔,沈星回则只是淡淡应了声“分内之事”。
“一路辛苦,随朕上御辇回城。”
夏以沫侧身示意。
身后的明黄色御辇已备好,暖炉的热气从车帘缝中溢出。
她领着秦彻与沈星回上前,入辇后。
自己坐进中间,轻声道:
“回来得正好,明日便是登基大典。
你们的封赏,朕早已拟好。”
车帘一落,便隔绝了外面的喧嚣。
秦彻没了顾忌,宽厚温热的手就包裹住了她的手。
替她驱散了站在外面的寒意。
不等夏以沫反应,他俯身便在她唇上啄了一下。
“秦彻!”
夏以沫脸颊瞬间爆红,小声呵斥他。
她的目光飞快瞟向旁边的沈星回。
只见他正望着车窗外,仿佛什么都没看见。
夏以沫松了口气,思绪也沉了沉,师兄他……
算了,三年前的表白,师兄应该也不记得了。
秦彻挑了挑眉,非但没松手,反而握得更紧。
又意有所指地瞥了眼沈星回。
“好吧,既然有外人在,本王暂且收敛些。”
“外人”二字如针,扎得沈星回心口一疼。
他缓缓垂下眼眸。
早在西北战场,他便见过秦彻墨玉扳指上的茉莉花纹样。
那是小师妹最爱的花。
当年她初学绣艺,第一个绣成的便是这纹样。
还亲手缝在了他的剑穗上。
那时他便隐约猜到,两人的关系早已越君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