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虑……你的心意。”
她的声音带着刚哭过的沙哑,却异常清晰。
“但是……你能慢慢来吗?”
话音落下。
夏以昼的身体瞬间绷紧,一股巨大的喜悦如同潮水般将他淹没。
翻涌着,几乎要冲垮他所有的克制。
他紧紧抱着她。
过了许久,才用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的声音。
低低地回了一个字:
“嗯。”
他当然可以慢慢来。
他已经等了十几年,他有的是耐心。
等她一点点看清自己的心。
等她亲手将他从“哥哥”的位置,慢慢挪到爱人的身旁。
翌日清晨。
夏以昼披上外衫,站在床边俯身看她。
纤长的睫毛在晨光里投下浅浅的阴影,像蝶翼拂过花瓣。
她眼角还带着未褪的红痕。
“妹妹,该起了。”
夏以沫嘤咛一声,眼睫颤了颤,蒙眬中睁开眼。
她眨了眨眼,看清眼前熟悉的轮廓。
才慢吞吞地抬起手,抓住他垂在床沿的衣袖。
夏以昼无奈地笑了笑,顺势俯身。
将她连人带被轻轻一拉,夏以沫便顺着力道坐了起来。
丝凌乱地披在肩头,眼神依旧惺忪。
“眼睛好胀。”
她嘟囔着,双臂环住他的腰,脸颊重重埋进他半敞的衣襟里。
夏以昼只穿了件月白里衣,长未束。
墨色的丝垂落在肩头,少了平日束时的凌厉。
多了几分烟火气的温柔缱绻。
他腹部的肌理紧实温热,隔着薄薄的衣料传来暖意。
夏以沫蹭了蹭,混沌的神志才渐渐回笼。
夏以昼抬手揉了揉她柔软的顶:
“昨晚哭那么久,眼睛能不肿吗?
待会儿让宫人拿热鸡蛋来滚滚,能消些肿。”
他说着,俯身凑近,指腹轻轻按在她浮肿的眼睑上。
忍不住低下头,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印下一个轻柔的吻。
夏以沫一怔,抬眼望他。
晨光恰好落在他眼底,明媚得像三年前的夏以昼。
就在这时,寝殿的朱漆大门被轻轻推开。
脚步声不急不缓地传来。
秦彻身着玄色锦袍,衣摆绣着暗金色云纹。
内里衬着一袭朱红里衣,墨高束,露出线条冷硬的下颌。
他双臂抱在胸前,姿态闲适。
眼神却带着几分审视,信步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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