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
“诶?”听到不同声音的李灿睁大双眼。
“才不是贼呢!”只见智贞惠身後探出一个头,就算是逆着光也能看清那人脸上俏皮的表情。
“你叫‘李灿’对嘛?”温冥司摸摸李灿的头。
“嗯~是我。nuna你们怎麽来了?”
智贞惠和温冥司相视一笑:“灿呐,跟着贞惠nuna先下去吧。”
“莫?”
眼角还挂着泪的李灿一脸懵地被智贞惠带走。这时候漆黑黑的家里,就剩下温冥司一个“失眠”的人。
半夜三点,她到底要做什麽?
温冥司提着新买的暖光小夜灯,走进房间,把孩子们一个个叫醒。反应最大的就属那个叫“金岷奎”的帅孩子,尖叫声不仅把其他孩子吼醒,还把温冥司吓倒在地上。
“nuna!nuna没事吧!”缓过来的金岷奎没旁边一床的文俊晖动作快,这个来自中国的小夥,在声音响起的瞬间,就清醒过来,之後更是一个豹突过去将温冥司拉起。
“没摔疼哪儿吧?”
“没。你帮我喊醒一下其他房间的孩子,然後把清醒的孩子们带下楼,上车等出发就行。”温冥司说完,便用韩语叮嘱孩子们让他们跟着文俊晖走。
睡得不踏实的文俊晖眼眶酸涩,他用力眨了几下眼没忍住调侃:“实话实说吧,你就是个潜藏在我身边的人贩子对不对?你跟着我来韩国的目的,就是想把我们这群练习生简单粗暴地拐走!现在更是连演都不演了。”
“没错!居然被你看穿了!”这俩脑回路一个比一个神奇,“其实我不叫‘温冥司’。”
“我是贩子村的村长,村民们都叫我‘慢羊羊’。”
“我成功拐来了喜羊羊,美羊羊,懒羊羊,沸羊羊,暖羊羊……”
“你别唱了,唱得更恐怖了,哈哈哈。”文俊晖笑得抱紧了自己。
被喊醒的孩子们本来就醒得发懵;
凌晨三点在宿舍看见温冥司更是懵;
当面听她唱出诡异曲调的歌更是懵上加懵。
对音乐特别敏感的李志勋:我还活着吗?
“本人师从软绵绵,目前不收徒。”温冥司演上瘾了,潇洒一拍文俊晖的肩膀,“好孩子,你是我的第6个业绩,我还给你取了个洋气的大名儿。”
“文羊羊?”“No。”
“俊羊羊?”“Nono。”
“辉羊羊?”“Nonono。”
“那都太low了。”温冥司臭屁地摇着食指,像个小型雨刮器似的晃在文俊晖眼前,语调俏皮又搞怪,“猜不到吧?猜不到吧?”
“桀桀桀桀!桀桀桀桀!”此人已经沉浸在了自己的艺术里无法自拔,“你叫Jun(e)ForeverYoung。”
“哦?!”一直待在温冥司抽象艺术坑里的文俊晖听完惊喜露出海豹拍,“June!Forever!Young!”
“严谨一点,e不发音,谢谢。”
文俊晖兴奋地疯狂拍手,对此洋名满意到扶着温冥司肩膀蹦起来。两人靠着无用的默契,到哪儿都能聊得不知天地为何物。
“hiong,是不是nuna晚上不高兴,喝酒喝多了,所以来我们这儿耍酒疯?”崔翰率抱着枕头问向一旁的全园佑。
“你哪儿看出来她喝醉了?”
崔翰率撇撇嘴,摊开手。脸上的美式反应好像在说:她都这样了,你还看不出来?那哥们你真得需要两块玻璃片了。
_
等孩子们都坐上车,就已经3点43分了。
缓慢的车速配上摇摇晃晃的车身,几位岁数大一点儿的孩子很快入了眠。文俊晖估计第一天奔波累了,靠着温冥司也闭上了眼。
相反是第二辆车里岁数小的,有夫胜宽丶崔翰率丶李灿还有三木,四个人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往车窗外的打量着路灯的影子和行车方向。
这车里坐的是智贞惠,夫胜宽好奇地凑到她面前兴奋地问她:“nunanuna,我们这麽晚要去哪里啊?”此话一出,其馀几个孩子纷纷看向智贞惠。
智贞惠笑容温软:“孩子们呐,你们先猜猜看?”
李灿第一个回答:“nuna,我们是不是要搬家啊?宿舍那边的东西几乎都没有了。”
“亲加?”夫胜宽表示自己肿肿的眼睛没看清,“我们要搬家吗?这麽晚吗?”
智贞惠也不再卖关子,回以肯定:“是啊,公司谈下了一笔大单子,有位投资人给你们买了新的公寓。比原来宿舍要远一点,那里距离公司步行就要15分钟咯。”
“亲加?新公寓吗?”三木从後座弹跳起来,“15分钟有点儿远呢。”
崔翰率老式举手,真挚发问:“nuna,真的不是你们筹钱给我们换新的吗?”
智贞惠摇摇头。她把视线挪向前面一辆正在行驶的车:“孩子们呐,你们得抓住机会呐。或许人生里遇不到几次的贵人,现在就都在你们身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