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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第2页）

已经快到七点，文俊晖噘了噘嘴。提醒自己早起倒勤快，轮到自己就要睡懒觉。他扭动床头的小闹钟的发条，调好时间後，放在睡着的人耳边。自己看热闹不嫌事大地坐在旁边的椅子上跷二郎腿。

结果就是因为笑得太大声被温冥司在额头捶了个包。吃早饭时还被温冥司抢去两碗面。她看了看白板，想起还没和文俊晖说这事儿。

“孩子们在高兴今天不用训练。”

“哦。”被抢早饭的文俊晖不高兴。

“待会儿我带你去世宗大学语学院办理学籍。”

“嗯，你吃饱了吗？”

“没有。饱了也被你作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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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籍的事办理好，温冥司就让梁三先带文俊晖回宿舍。她这个“隐藏的投资人”还要去找韩成洙。那间大院本是姜女士母亲送给她来韩国的礼物，但温冥司实在不忍孩子们住得那麽简陋，便让姜女士拿着文件连夜和韩成洙谈妥了这项投资。

“忍不了的事以後只会更多。韩社长，我们没什麽本事，为公司的发展出不了力。我们这种人，你也清楚，除了花不完的钱，就什麽都没了。”姜女士一人顶千军，“话题扯远了，您该签字了。”

姜女士与坐在副驾驶和温冥司复盘昨晚的谈话，温冥司没什麽想要听的欲望，只两三句就反驳回去：“和我说下你观察到的特征。”

“韩成洙这个人没什麽远见。”姜女士边打方向灯边转弯，“他在如何运营公司以及团体发展方面缺乏经验，甚至没有着力点。不仅是他，整个公司都是如此。”

“你的意思就是个草台班子呗？”

“还不至于到那种地步，毕竟是家注册了五年的公司。最近新出的NU'EST团体势头就还算不错。”

温冥司轻笑，“说白了，本质上还得靠艺人打拼，公司全在拖後腿。他挣的那麽多钱都挣到哪儿去了？”

两人在公司会议室等待不超过五分钟，韩成洙就助理过来了。相互打过招呼，温冥司也不卖关子，上来直接表明：“相信韩社长一定对我和我的秘书有一定了解。我个人，作为投资方想就您现在正在筹划的17企划做些了解。麻烦您和我说下具体情况。”

韩成洙在昨晚得知温冥司要给孩子们投资住宿一事实则已经预料到她会继续投资。都说由奢入俭难，这位大小姐以後看不惯的地方会比现在更多。既然对方无所谓花多少钱，那麽他也就不会再收着，面对投资方，起码要表露的是尽可能多的诚意。

从韩成洙那了解到，今年上半年刚推出的NU'EST团体会在几年後转向日本市场而下半年会推出新团体即兄弟团Tempest，由崔胜彻丶张道允丶罗英云丶沈佑翔以及在小绿屋的李志勋组成。

17企划目前还处于招新阶段，除去要出道的李志勋，加上文俊晖，人数也才到一半。韩成洙表明，企划大概在13年中旬完成，预计出道在13年年底。几个团体的发展大致一致，即本国，日本，海外。

温冥司在听到他说一年内接二连三安排出道团体，忍不住打断对方发言：“您确定不到两年时间里出道两个团体吗？我知道您是什麽意思，但两个团的人数加起来超过二十人，这种大规模出道会不会让公司内部吃不消？”

韩成洙像听不进温冥司的话，很有自信地继续他设计好的规划。像沉浸在自己搭建好的世界，把展望说得像是真的。加固了温冥司对韩成洙作为“老板”的刻板印象。

但韩成洙此人很懂营销，特别是他在聊到文俊晖时，说孩子长得像SJ的金希彻，可以留长发出道以“小金希彻”为话题成为营销卖点。特别是赞美他能吸粉的同时还能为团队带来名声。

说得头头是道，但动不了听者的心分毫。温冥司看得比谁都清。吸粉？这句话的重心在後半句吧。世界上已经有金希彻了，他的粉丝不嘲讽不拉踩就不错了。

“这孩子长得真像金希彻。”

温冥司联想到当时海选的情形，心里一阵恶寒。“营销卖点”？意思就是把文俊晖当血包拿去为团队丶为公司吸血挣利益。明年就出道的话，他也才17岁。

她都不敢再问营销完之後怎麽办。能怎麽办？在韩国捧一个中国人吗？不可能。

等文俊晖成为文俊晖之後团队就不再需要他，而“小金希彻”恐怕会成为他一辈子甩不开的阴影，走到哪都会说上一句“真像金希彻”。

普通小孩的17岁是为了能够提高一分而埋头写试卷，文俊晖的17岁就已经成为韩团发展趋势下的一块血包，甚至用完就会丢掉。

话题从自家小孩开始，温冥司的脸色就没好看过。以致後来快速看清对面这个人的心态——很急。真的很急。韩成洙在急着吃新人美给他的红利。

在他眼里看不到团体长久，一堆人埋没了，那就推出下一批人。所以没有什麽穷老板为孩子砸锅卖铁，温冥司只看见一个把“棋子”利用得最明白的男人。

女孩深吸一口气撩了撩头发。原来对反感p社的观念早在第一眼就定下了。她没跟着文俊晖来韩国，她後悔；她跟着文俊晖来韩国，她後悔；她把文俊晖送进p社，她最後悔。

温冥司被韩成洙的话气得点了点头，在对面说完话後，就让姜女士拿来投资合同二话不说签上了大名。

中国人帮中国人不需要任何理由。

对于韩成洙，无所谓。钱，温冥司又不是拿不起。为什麽和他签合同？她就是想看看男人嘴里的“春秋大梦”到最後会开什麽花，结什麽果。

温冥司才20岁，她玩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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