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舵人服装批发商
服装批发商
熏显结果没那麽快出来,陈染现在有时间,想先看看这个案子的卷宗再说。
“我先复核下指纹,等会再看案卷。”陈染说。
杨信刚也在办公室,他之前在西郊别墅中了霰弹枪,胳膊做了取钢珠的手术,现在已经好了大半,应付日常生活没问题。
他主动说:“我去拿案卷吧,小朱,是哪个案子?”
郭威拦住他:“你来得晚,不知道是哪个案子。还是我去取吧,去年我跟老吴还查阅过,放哪儿了我知道,我找得快。”
说完他不等杨信刚同意,一溜烟地出了屋。
梁队开玩笑道:“你们什麽时候变得这麽积极了?老任知道吗?”
杨信刚笑:“这不是得支持领导工作嘛。”
梁潮生知道他说的领导是谁,自然是陈染。能让人心服口服的人,全大队上下就没几个,一只手都数得过来,这都不用猜。
这时陈染正看着电脑上的两个指纹,屏幕左侧是在死者死亡现场提取到的带血指纹,右侧是死者丈夫魏国栋右手大拇指的指纹。
为了保证效果,陈染先把那枚带血指纹重新做了预处理,她打算从头到尾做一下,做完了再跟小朱做的对比一下,顺便检验下小朱最近的学习成果。
二十分钟後,结果出来了,她处理好的指纹与小朱刚打印出来的是一样的。
“梁队,那枚带血指纹与魏国栋右手大拇指的一致。”陈染给出了肯定的答案。
听到陈染这句话,小朱激动地握了下拳头,那一瞬间他开心得像个孩子。
郭威已经把案卷拿了过来,看到这个结果,拍着小朱肩膀夸奖道:“朱哥你越来越厉害了,队长说你大有进步。”
陈染点头道:“确实不错。”
梁潮生也说:“明年指纹大赛陈染应该不会再参赛,咱们容城就得指望你们这些新生力量了。小朱,你跟周浩没事多琢磨琢磨,给咱们河西分局争争光。不求第一第二,能比到中游也行啊。”
郭威听出来,梁潮生这是在给手下人打鸡血呢。
明年的指纹大赛还早,这就开始激励上了?不愧是当队长的,时刻不忘思想工作。
不过这些话他只敢想想,让他跟梁潮生直说他可不敢,分寸感他还是有的。
这时陈染已拿过卷宗,拆开了档案袋,从袋子里拿出厚厚一叠纸。
郭威对这个案子很熟悉,在旁边帮着挑出案情概要,又拿出现场图给陈染看。
死者曲宁是一名服装批发商,死亡时年龄为44岁。89年曲宁买断工龄,离开原单位,从摆地摊卖袜子开始,一步步变成了知名的服装批发商。
这时候的万元户都算有钱人,但万元户跟曲宁比完全不算什麽。在曲宁死亡那一年,她名下资産总额累计已达到五百万元。
陈染手上是一沓卧室图片,卧室里的家具是时下最为流行的组合柜,曲宁就躺在组合柜旁边的浅黄色地板上。
她身上穿着真丝系带睡衣,半长卷发染成了栗色,皮肤白嫩紧致,看上去保养得不错。
“致命伤在头顶,是被钝器击中後脑导致的,但现场没有发现凶器,我们怀疑,凶器可能被凶手带走了。”郭威说。
这一点,从陈染刚才看的解剖材料上也能知道。
因为是凶杀案,当时队里很重视,梁潮生也参与了。他跟陈染说:“我曾经见过曲宁一次,这个女人很会与人打交道,说话从不得罪人,做生意也懂得适当让利,跟她合作过的生意夥伴都挺愿意跟她合作的。”
“案发现场在曲宁家里,我们对门锁做过检测,没有非正常开锁的痕迹。”
“事发时是晚九点,曲宁没有逃跑和挣扎的举动,指甲内也没有他人皮屑。”
“曲宁死亡後没有被移动过,可见曲宁死亡前曾与凶手一起在卧室,她又身着睡衣。所以我猜测,凶手趁她不备,突然用钝器击中她後脑,她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就倒下了。”
“我们怀疑,凶手是曲宁的熟人。曲宁能穿着睡衣让此人进入卧室,情人和其丈夫作案可能性最大。”
“至于曲宁是否有情人,我们并没有查到。所以我们把魏国栋列为最大嫌疑人。”
陈染看资料很快,这时已翻完一大半,对整个案情也有了个基本的了解。听到这儿,她说:“但是有三个人帮魏国栋作证,说他在案发时在跟他们三人一起打麻将。所以魏国栋被排除了。”
“对。”梁潮生说完,感叹地道:“这三个人说的是不是实话,我们并不敢保证。但没有确切证据,又有这三个人给魏国栋作证,我们也不能把魏国栋抓起来。”
“所以,这个案子就拖了下来,两年多了还没破。”
听到这里,郭威插了一嘴,告诉陈染:“魏国栋这两年发展得很好,曲宁父母早亡,家中只有一个还在读高中的女儿,遗産都由其配偶魏国栋继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