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时血崩……不是天命?
一个念头冒出来,让沈灵珂的心脏猛的一缩,几乎喘不上气。
谢怀瑾的第一任妻子,那位温柔的范家嫡女,不是死于难产,是被人谋杀的!
这个现让沈灵珂全身的血都像是凉了。
更让她遍体生寒的,是后半句话。
李氏是敌人的细作!
李氏……
就是那个仗着是范氏奶娘和陪嫁,在府里作威作福,给谢婉兮灌输“女子无才便是德”“克父克兄”的李妈妈!
她……她竟然是敌人安插的细作!
无数线索在这一刻连了起来。
怪不得李妈妈一个下人,敢那么对待小姐谢婉兮。
怪不得她要把谢婉兮教成一个什么都不懂、胆小怕事的人。
怪不得她对自己有那么大的敌意。
之前,沈灵珂只以为那是个被惯坏了的刁奴。现在想来,这背后的一切,都指向一个让人冷的真相!
谋杀主母,再教废小姐!
这是要从根子上毁掉谢家下一代的阴谋!
李妈妈是细作,那指使她的“敌党”又是谁?
是与谢家立场相悖的安远侯府?
是帘后生死未卜的太后?
还是藏在朝堂深处,更隐秘的势力?
想到这里,沈灵珂感到一阵寒意,在这闷热的暖殿里,竟然打了个哆嗦。
她嫁入谢家,原以为不过是周旋于朝堂纷争与夫妻情分之间,只求安稳度日。
却不知这座看似光鲜的辅府邸,竟埋着一桩横跨十余年的血腥阴谋,而自己,早已在不知不觉中,踏入了这步步惊心的陷阱。
一想到,生在范氏身上的事,未来某日是不是也生在自己身上……
沈灵珂用力攥紧拳头,那张小纸条被她死死捏在掌心,快要被手心的冷汗浸湿。
她猛的抬头,目光穿过人群,望向珠帘后那个看不清死活的身影。
这一刻,她忽然明白了。
太后是死是活,或许已经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太后倒下后,藏在暗处的人肯定会有动作。她手里这张小纸条,就是能把这些人揪出来的东西。
但这东西太危险,一不小心就会伤到自己。
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她把纸条重新卷好,塞回簪身,旋紧簪头,然后悄悄把银簪重新插回头上。
只是无人瞧见,她低垂的眼眸里,昔日的从容温婉已褪去大半,留下的是那惊涛骇浪后的沉静与锐利。
做完这一切,她才缓缓从柱子后走出,重新跪回人群里,低着头,好像刚才什么都没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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