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不知为何,这次见到二姐,江凛总觉得胸口闷。
“你怎么来了?今天学校放假吗?”江雪问。
江凛点了点头。
陈颈生打开门后,江雪邀请江凛进院子。
江凛想起什么,拿着小板凳去隔壁还了,回来时,江雪已经坐在屋里,喝着陈颈生给她倒的水。
陈颈生也给江凛倒了一杯。
“谢谢姐夫。”江凛坐在江雪对面,手指不停地摩挲着水杯。
陈颈生看他这副样子,没多逗留,跟江雪说自己去厨房做饭,把空间留给姐弟俩。
陈颈生走后,江凛依旧盯着手里的水杯。
江雪一杯水都喝完了,他还像个雕塑似的坐着,一动不动。
“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吗?”江雪开口问。
江凛抬起头,不是他不想跟二姐说话,是实在不知道该从哪儿说起。
他张了张嘴,又喝了一大口水,还是没说出话来。
江雪安静地等着他,看着他把水杯放在桌上,再次抬头时,眼里已经隐隐泛红。
“二姐。”他声音干涩地喊了一声。
江雪点了点头:“说吧,我听着呢。”
江凛瞥了一眼她隆起的肚子:“那……不管我说什么,你都别生气,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这件事,可要是不说,我心里又过意不去,二姐,对不起……”
他知道二姐怀着孕,不能受刺激。
可要是不说,他又怕妈和大姐再做出什么事来。
江雪温柔地笑了笑:“没关系,你能有什么事啊?怎么会对不起我呢?”
江凛低下头,双手抱住脑袋:“那天我回家,突然听见妈和大姐在说话,大姐说……你才是那个……那个女人的亲女儿,你是抱来的……”
怕江雪听不懂,他又把那天偷听到的妈和江悦萱的对话,一字不差地给江雪复述了一遍。
“二姐,我不知道她们说的是谁,是不是……是不是那个女人,二姐,大姐她……”
江凛望着江雪,答案明明近在眼前,他却不敢妄下结论。
他只能紧紧盯着江雪的脸,观察她的反应。
是会愤怒、不甘、委屈,还是会咒骂她们的恶意?
可他什么都没看到。江雪依旧保持着之前的模样,还轻轻朝他笑了笑。
“就只是这件事吗?”江凛下意识点头:“嗯,就这件事。”
江雪又给他倒了杯水:“你把这事憋在心里好几天,连书都没好好读,对吧?现在说出来了,是不是舒服点了?我知道了,谢谢你告诉我。”
“二姐……”江凛觉得二姐的反应不对劲,担忧地开口,“你要是想泄,就泄出来,我知道妈和大姐做得不对,别把自己憋坏了,想想你肚子里的小外甥,实在不行,你跟姐夫说,让他帮你出头。”
江雪又笑了:“你姐夫怎么帮我出头?去大清山村把她们打一顿吗?”
见江凛愣住,她继续说道,“别担心,我没事,这事我心里有数,你不用再操心了,回学校好好读书就行。”
“哦。”江凛机械地应了一声。
他不知道二姐会怎么处理,但二姐看起来不像是装的,悬着的心渐渐放了下来。
反正二姐比他有办法,不管二姐怎么对妈和大姐,都是她们应得的。
午饭后,江凛回了学校。
陈颈生也觉得江凛今天不对劲,虽说午饭时没看出异常,但他肯定跟江雪说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