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更好奇在某个地下医院治疗的你为什么会被一群明显训练有素的人追杀,还好奇他们手里有你什么把柄,才让你不能或不敢向组织求援。”
贝尔摩德被他接二连三的戳了痛处,眸光渐冷,但是金发青年却话锋一转,
“但这两个我可以都不问,毕竟有些东西,逼着别人说出来就不好玩了,我更愿意自己去查。”
简直傲慢。
如果是平时,贝尔摩德恐怕会不轻不重地刺上他几句,但现在这种傲慢反而让她放下心。
“那你想知道什么?”
“我想知道,是谁截了我的任务。”
贝尔摩德的眉毛微微一挑,就听见金发青年徐徐开口,
“几天前,你、我还有苏格兰到摩纳酒吧抓菊池佐,但后来被那个警察搅了局,仓辻速水也来掺合了一脚,菊池佐被警视厅带走了。”
贝尔摩德水绿色的眸子闪了闪。她轻轻拨弄了一下指甲:
“既然被抓了,那当然是任务失败,还有什么,难不成你想……”她微微顿了一下,侧过头,用一种全新的眼光看向金发青年,“你难道向朗姆提议要潜入警视厅?”
金发青年轻描淡写地说:“不试试又怎么知道不行呢?”
“怪不得……”贝尔摩德话没说完,剩下的内容掩于唇齿间,化作一声无趣的叹息,“朗姆拒绝了你,就是他觉得菊池佐不值得冒险了,你何必纠缠这件事。”
“哦?”金发青年拖长了音,一手扶着床头向她弯下腰,声音轻柔,“贝尔摩德,看来是我提供的这个安全屋太安全了,让你觉得我们有时间你来我往的慢慢交流。”
“你要不要看一眼窗外,街角那边刚刚多了一辆车。”
他勾起唇角,紫灰色双眼覆着一层阴霾般的浓雾,不见一点笑意,“如果菊池佐真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你当时怎么会拼命的要杀他?”
“不过……既然你不想说就算了。”
波本忽然支起身伸了个懒腰,轻轻巧巧露出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笑盈盈道:
“这次就当欠我一个人情。如果我之后从哪里知道了你今天这件事的起因经过,到时候你可别生气。”
金发青年说完,自如地转身看向窗外。贝尔摩德看他阴晴不定、变脸如喝水般自如的模样,忽而开口,
“波本,我可以告诉你。甚至可以告诉你今天这件事的起因经过,包括我为什么被追杀,以及为什么不联系组织。”
“因为渡鸦威胁她。”
松田阵平迟疑地说:
“Hiro,你知道贝尔摩德在组织内的地位很高吧?”
“知道。”诸伏景光点头。
“那……你知道贝尔摩德和组织Boss有血缘关系吗?”
诸伏景光:……?
“你知道……贝尔摩德因为实验的缘故可以容颜不变吗?”
诸伏景光:……?
“总之就是,渡鸦曾经从组织那边得到过部分医疗成果,他们曾经由此反推出贝尔摩德现在的情况。然后他们根据贝尔摩德的身体状况……量身定制了一份可能的实验计划,如果这份报告送到组织Boss手里,贝尔摩德可能要进实验室。”
“你是说……”
“贝尔摩德可能叛逃了,但是组织还不知道。”
第66章
以贝尔摩德在组织内的地位,叛逃无异主动自杀。
她以前作为组织的杀手,直接或间接杀死过的人不计其数。
仇人不会因为她叛逃而放过她,各国的官方机构不会因为她叛逃了而放弃追捕她,而组织当然也会和她不死不休。
就算可以易容,天长日久,也有可能露出破绽。更何况谁愿意一辈子不能以真面目示人。
如果贝尔摩德愿意,就不会费尽心思为克丽丝。温亚德这个身份做铺垫了。
因此降谷零虽然用叛逃来质问贝尔摩德,却根本没有真往这个方向想。
要说贝尔摩德生了点私心暗中利用组织的势力做了点什么,倒还有几分可信度。
彻头彻尾的脱离组织?不如说贝尔摩德是公安的卧底。
但现在的情况确实诡异。
不是说那些从莫名打过来的零星电话。电话的事很好调查,从十一月七号开始出现,而且都来自大阪,散播他联系方式的大概是是一个黑发的瘦高英俊青年。
虽然也有对方是个幌子的可能,但降谷零从摩天轮、普拉米亚、仓辻速水、松田阵平、荒海彩等等事件关键词中努力分出不到十之一的心神调查了一下,就锁定到了素未蒙面且当时正好在大阪的西尔孚身上。
他还没来得及做什么,菊池佐的任务失败,刚到东京几天的西尔孚也销声匿迹。
琴酒、基安蒂、科恩、卡尔瓦多斯,甚至还有hiro都悄然隐没,调查不到踪迹。
降谷零试着主动向朗姆申请继续调查菊池佐,却被否决,接着,盯着他的人忽然比之前更多了。
他心生警惕,暂时停了与风见的联系。表面上调查找他麻烦的人是谁,实际上调查菊池佐背后的隐情以及琴酒他们的行踪。
就在今天凌晨,去港口的路上,他收到了贝尔摩德说有西尔孚有个任务求到她这边,问他有没有空帮忙。
降谷零答应了。结果西尔孚没看见,却看见了重伤的贝尔摩德本人和一群追杀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