辜山月见他没反应,小脸晃了晃:“来呀,亲我。”
他亲得很舒服,但坐久了腰酸,不如让他抱着她亲。
漆白桐眼里泄出笑意,手掌托着她的后脑,无比温柔地吻她。
他护着辜山月,倒进床榻里,两人安静而缠绵地亲吻。
不知过了多久,漆白桐睁开眼,辜山月已经在他怀里睡着了,亲了太久,她的唇微微肿着,水润殷红,他忍不住低头又轻啄了下。
心潮澎湃汹涌,他克制着自己,轻拥着她,只用眼神千万遍描摹着她在他怀中安睡的样子。
第二天清晨,辜山月在鸟儿啁啾中醒来。
她下意识伸个懒腰,手掌拍上一片温热结实的皮肤。
辜山月睁开眼,战斗本能刚要开启,就看见漆白桐笑意柔和的眼睛,静默凝望着她,像是已经这么看着她千年万年般。
“是你啊,”辜山月懒洋洋地窝回去,她想起昨天夜里的事,眼神落在他胸膛上扫视了下,随口道,“绳子解了?”
漆白桐眼神一颤,耳根又红了:“解了。”
说完,他像是怕辜山月对他的擅作主张不满意,又解释道:“不然会硌到你的。”
“哦,”辜山月压根没想那么多,在他怀里动了动,抬目看他,“好像还是挺硌的。”
话落,辜山月眼睁睁看着红潮爬上他冷白如玉的脸庞,又往下蔓延到胸膛,染出一大片红晕。
昨天亲人时像是要把人吞下去,这会一句话就脸红成这样,这人可真是有意思。
漆白桐弓起腰,被子下的身体远离辜山月,面露窘迫:“是我冒犯……”
辜山月半眯着眼,闲散笑出声来,朝他勾勾手指。
果不其然,漆白桐又巴巴凑过来。
辜山月捏捏他的脸:“现在说起冒犯了,你嘴唇黏在我身上推都推不开的时候,就不冒犯了?”
漆白桐红着脸,薄唇呐呐,低着头半天没说出来话。
“不是说要伺候我,这么害羞怎么伺候,南星就是这么教你的?”辜山月故意逗他。
床榻之上,只有她和他,她口中却在唤别的男人的名字。
漆白桐猛地抬起脸,眼底暗光一闪。
“阿月想要我伺候吗?”
两人之间每一次亲密接触,都有漆白桐故意引诱的成分。
他不知道辜山月怎么看他,一个爬上她床榻的替身暗卫,她真的会有那么一点点在意吗?
辜山月坐起来,披上外衣,手指在漆白桐脸庞上轻刮了下。
“下次再来找你。”
她利落起x身出门,只留下漆白桐一个人躺在床上。
“下次再来找我……”
漆白桐低声重复了一遍她的话,心头泛起隐秘的欢喜。
她们之间,还会有下次。
漆白桐向来喜怒不形于色,沉默持重到过分,但今天他压不下那股雀跃心情,即便是西枫都能看出来。
“呦,怎么高兴,辜山月答应你的求爱了?”
西枫正坐在桌前,桌前一堆瓶瓶罐罐,他正在往小臂上抹药。
漆白桐把汤药往桌上一搁,懒得理会他,正要离开,却敏锐发现桌上的药不止有太子府的药,还有些他没见过的药瓶。
难不成他悄悄与旁人有所勾结?
漆白桐可没忘记西枫是来刺杀辜山月的,即便他最近很老实,但事关辜山月安危,绝不能掉以轻心。
“这些药哪来的?”漆白桐冷声问。
西枫专注地给手臂擦药,随口道:“哪些?”
漆白桐眼神一一扫过药瓶,相当一部分都不属于太子府,就连他手上那一瓶也是。
“你手上这瓶药,哪来的?”
“这个?”西枫将药瓶搁在桌上,傲气道,“这可是百花蝶谷的药,抹在伤处能促进伤口愈合,同时消除疤痕。”
他从小生活在血蜃楼,过得富贵舒坦,即便血蜃楼败,在百花蝶谷也同样活得滋润。
这还是第一次身上留了这么多疤,他特意传信回去要去疤良药,就算功力全无,他也不想浑身留疤。
想到这,西枫暗恨,李玉衡那小子真是恶毒,玉姐姐性子那么善良,怎么生出来怎么坏的小子。
见漆白桐盯着那瓶药,西枫以为他要找茬儿,切了一声:“看什么看,辜山月知道这事,轮不到你操心。”
话落,漆白桐眉头稍松,但还是站在原处没离开。
好一会,他问:“这药,能卖给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