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漆白桐握住她的手,依恋地用脸颊蹭了蹭,“想要和你更亲近。”
辜山月眨眨眼睛,仰头吧嗒亲在他唇上,亲完退开望着他:“这样吗?”
漆白桐嘴角勾了下,眼神微闪:“不够。”
辜山月:“我明白了。”
她抽回手,步步后退,纱幔如云朵擦过她鬓发,珠帘轻撞,模糊她翘起的嘴角。
漆白桐情不自禁地往前追,朝她伸出手。
辜山月拉住他的手,仰面倒进床榻,发丝飞扬如黑雾,微微遮住她的脸颊。
漆白桐顺着她的力道压下去,手指轻轻拨开她的黑发,亲亲她的眼睛。
温热气息微痒,辜山月睫毛煽动,扫在他面上,像是扫在心尖上,让他后背一阵激电似的发麻,想要把人狠狠抱进怀里,交颈鸳鸯般缠在一起最好。
可漆白桐克制着不稳的呼吸,吻她面颊的动作很轻柔,如同蝴蝶栖息在花朵之上。
辜山月热情直白地回应他的吻,她向来直白坦率,面对情欲也是如此,毫不遮掩彼此之间的吸引。
“脱衣裳。”
辜山月捏着他的后颈吻他,嗓音含糊,扯了下他的衣襟。
从前她喜欢亲自动手,把他一点点剥干净,漆白桐会脸红,羞得不敢看她。
可当漆白桐发觉,辜山月不仅不在意他身体上淡得看不出形状的旧疤痕迹,还看得很起劲,他就没那么羞了,导致辜山月扒他衣裳的兴致大大下降。
脱起来又费力,还是他自己脱比较快捷方便。
辜山月才说完,往下一扫,就是一片白皙胸膛,肌肉轮廓优越,泛着情动红潮。
再看一眼,漆白桐蝉蜕般,衣裳直接甩开,唇齿灵活地咬去她的发带。
窗外太阳还明晃晃的,与夜晚烛光下的亲密不同,什么都看得清清楚楚,他红得滴血的唇,微微涣散的墨黑瞳孔,还有那张冷峻面庞上化不开的痴迷爱恋,真是叫人身心都极愉悦。
白日宣淫也别有一番滋味呢。
漆白桐兴奋得厉害,发带都凌乱散开,温凉的黑色长发x垂落下来,扫在辜山月身上。
辜山月揪住一缕长发握在手里,很快就掌握了它的妙用。
有时拉一下,有时松一下,有时攥紧他的头发不松手。
漆白桐也一点就通,握在辜山月手中的头发成了驾驭他的缰绳,这种想法让他血热,忍不住地去咬她的手指,将自己的头发和她的指尖咬得湿哒哒。
辜山月松开潮湿发丝,再随手攥上另一缕,抓着不松手。
漆白桐俯身下来,舔吮她的唇,湿润痕迹一路碾在耳边。
“我做得好吗?”
辜山月仰着脖颈,汗湿的脸颊蹭着他的脸颊,呼吸滚烫,无声做出了回答。
可漆白桐还要问:“我和他,谁好?”
辜山月意乱神迷,分出一点思绪:“嗯?”
“太子和我,谁好?”
漆白桐轻轻咬她的耳朵,将那片薄薄耳垂衔在口舌间,只等她的答案来决定,落下来的是牙齿还是舌尖。
辜山月泛着水光的眼睛睁开,嘴角翘起来,勾住他热汗淋漓的脖子,凑到他耳边轻声说:“他比你娇气,我不喜欢。”
是他。
她依旧选他。
漆白桐心底泛起隐秘的欢喜,整颗心都轻盈要飞起来,温柔如水地轻吻着她的耳垂。
他不娇气。
他最能干了。
她肯定最喜欢他了。
两人闹腾到黄昏时分,辜山月窝在他怀里,小脸酡红如醉,漆白桐低头吻她的面颊:“我抱你去洗一洗。”
辜山月懒懒“嗯”了声,抱住他的脖子。
清洗过后,简单吃了顿饭,李旌着人来请辜山月,送她入宫。
请的辜山月,但来的是辜山月和漆白桐。
李旌无声叹了口气,他就知道,这儿子已经完全是别人家的了。
“就算麟儿也去,我还是不能亲自现身送你们进宫,陛下如今恢复了神智,太子殿下与三皇子斗法,这个节骨眼上我能帮你,但不能把辽东军放在火上烤。”
漆白桐点头:“无碍。”
说完他就专注看着辜山月,并未将这些话放在心里,倒是辜山月陷入沉思。
漆白桐:“阿月?”
辜山月抬目:“今夜,我会杀了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