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蛋把野菜放院子里,然后对着水井里的猪肘子流口水。
只可惜娘说了,这个肘子晚上才能吃。
不过没关系,中午还有猪粉肠和猪肝吃。
坐在门口等啊等,又跑进屋拿了块桃酥出来边吃边等。
下工声响,最先回来的是毛蛋。
他看到丫蛋红红的眼睛,立马紧张起来。
“谁欺负你了?”
丫蛋踮起脚看向拐角处:“没人欺负我呀,就是看狗儿姐哭太伤心啦,我也跟着哭了会。”
毛蛋:……“你先进来,我用水帮你敷敷。”
丫蛋不想进去:“等会吧,我等娘呢。”
毛蛋没办法,只好进去打湿毛巾拿出来,折成方块后再敷到狗崽子的眼睛上。
丫蛋仰着头不让毛巾掉下来,别说,凉凉的还挺舒服的。
李红梅拿着枸杞叶回来就看到这一幕,还以为兄妹俩在唱大戏呢。
“进屋玩吧。”
听到熟悉的声音,丫蛋把毛巾拿下来。
“娘!”
李红梅用手抵住她的额头,防止她扑过来。
“别粘人,我浑身脏兮兮的,一会你还要上床睡午觉呢。”
虽然丫蛋身上也不算太干净,但至少是比自己强的。
李红梅中午做的清淡,就用枸杞叶打了猪杂汤。
再卧上两个煮的荷包蛋,蘸上酱油香喷喷。
王春花和刘翠芳她们也吃肉,但都不约而同没有炒。
婆媳三人都商量好了,下午李红梅去趟镇上,到时候就算炸猪油的香味或者肉香被路过的人闻到,也有个出处说法。
主意是王春花出的,李红梅觉得有点脱裤子放屁。
但婆婆说了,油多给点自家,这活也能干。
“大宝小宝,我下午去镇上你们要去不?”
丫蛋举手:“要!娘,我要去给棒槌爹寄信哦。”
李红梅轻轻敲了下她的脑壳:“不能这样叫,他毕竟是你亲爹。”
不疼,丫蛋笑嘻嘻:“奶奶就是这样叫的呀,奶奶都直接喊棒槌哦。”
李红梅:……“你奶是你爹他娘,你是吗?”
这关系有点乱,啥又爹又娘的…
丫蛋稀里糊涂:“我是吧?”
李红梅有点无语,又有点想笑。
“反正你以后老老实实喊爹,喊棒槌被人听到不好。”
丫蛋还能说啥,她当然是选择听话啦。
“好吧”
吃完饭,毛蛋又开始按摩大业,他特地请教过怎么按脑袋。
头受力比身体小,他能吃得消。
昨天可把他累够呛,活了六年还是第一次那么累。
李红梅闭上眼睛:“大蛋啊,这手艺学了以后能干点啥不?还怪舒服的。”
毛蛋:“我才不帮别人按。”
没有被认可的人,高冷蛋心里还是没多看得起。
至于别人会不会也这样看他,那不重要。
丫蛋举手:“哥哥可是要考大学的人嘞,以后我也考大学,到时候带娘去城里享福。”
李红梅笑出声:“要是你们都考上大学,我在村里摆三天流水席,鞭炮从村头放到咱家门口!”
丫蛋觉得肯定能行,她可是有点小聪明在身上的。
哥哥肯定也能行,哥哥可是有大聪明在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