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所当然的,双方之间的约定,被江时衍单方面撕毁了。
翌日。
苏屿坐在床上,按揉着自己意外撞到过墙的头,表情冷得吓人,“我要买两张床。”
其实,他的头根本就不痛。
但是气势不足的话,不够压住人。
故此,苏屿从善如流地利用了一下对方的愧疚。
江时衍拿着冰块站在一边,闻言紧张的吞咽了一下。
他强行在这个‘割席’行为里找出合理的解释,“两张床是方便一点,这样也不用半夜忙着收拾了。”
昨天,小屿等的都在沙上睡着了。
苏屿动作一顿,按揉脑袋的手都想去捂脸了。
曾几何时,还不知天高地厚的他,也有过类似的想法。
现在只想说,都怪当时的江时衍装的太好了。
装的谨慎如他,也升起了轻蔑之意。
苏屿收拢散的思维,端正了神色,“我的意思是,我睡我的床,你睡你的床。”
“那不行。”江时衍想也不想地摇头。
这跟被扫地出门有什么区别?
他不!同!意!!
“这不是商量。”苏屿语气严肃,“这是通知。”
“啪嗒。”
江时衍准备的用来给他冰敷镇痛的冰块掉在了地上。
他不可置信,本来就不小的眼睛现在瞪的更大。
嘴唇嗫嚅,“这是独裁,这是暴政!”
苏屿表情都没变一下,有理有据,“我只是用你昨天对待我的态度来对待你而已,很公平。”
不知道的人听了,还以为两人正儿八经的在吵架呢。
“我”江时衍语塞,愧疚地脸一红,“我那是情有可原、人之常情、无可厚非。”
三重肯定以表无辜。
“那我也是情有可原、人之常情、无可厚非。”
苏屿眼睛眯着,眉头似因痛苦而皱起,忽然来了句,“头好痛。”
江时衍:
他看出来了,转变的这么生硬的人,完全就是在装。
可见对方示弱,他还是有些手足无措。
“对不起。”江时衍坐到了床边,眼神有些担忧地落在了苏屿的身上,“我给你揉揉?”
当然。
他不是揉脑袋,是揉腰。
真正不舒服的地方在哪儿,作为罪魁祸,他最是清楚不过。
苏屿刚低下头想方便他动作,就见那手落在了自己的腰上。
苏屿:
好吧,没骗到人。
他放下还捂着脑袋的手,面无表情地跟人对视。
江时衍眨了眨眼,“老板,这里提供按摩服务,缓解肌肉酸痛很有效的,要不要试试?”
他递出台阶,轻快地自我推销。
苏屿扯了扯嘴角,配合的转移话题。
他摸过床头的手机,给人转了三十块。
“加三个小时的钟。”
江时衍看了一眼数额,语气沉痛,“原来这就是大名鼎鼎的黑客。”
苏屿忍不住笑了一下。
黑客还能这么用?好合理。
别人都是黑店宰客人,他们这儿是黑客宰店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