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格局定下了,硬件也升级了,一个崭新、体面、甚至带着点前规划意味的“家”已经成型。但在赵陈这位来自二十一世纪的“形象管理大师”看来,这还远远不够!一个真正的“新人”,必须由内而外,焕然一新!而外在的改变,往往是最直观、最具有冲击力的。
于是,在傻柱还沉浸在拥有“客厅”和“妹妹闺房”的新奇与兴奋中时,赵陈的“改造铁拳”,再次精准地砸了下来——这次的目标,是傻柱本人那不堪入目的个人形象!
“柱子,过来!”赵陈招了招手,目光如同扫描仪般在傻柱身上上下打量,眉头越皱越紧。
傻柱被他看得心里毛,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赵……赵厂长,又……又咋了?”
“咋了?”赵陈指着傻柱那如同鸟窝般乱糟糟、油腻得几乎能炒菜的头,以及那身虽然洗过却依旧散着淡淡汗酸和油烟混合气味的旧工装,“你看看你!房子是像样了,可你这个人呢?还跟从垃圾堆里刨出来似的!你这形象,对得起你这新家吗?对得起……嗯,别人对你的期待吗?”
那句“别人对你的期待”,再次如同魔咒,让傻柱一个激灵!他眼前瞬间闪过秦淮茹那张清秀的脸庞。
“我……我这就去洗洗……”傻柱底气不足地嘟囔道。
“洗洗?光洗洗就行了吗?”赵陈嗤笑一声,“你这头,都快能孵小鸡了!还有这胡子拉碴的,像个逃荒的!走!今天给你来个彻底的!”
说完,赵陈不由分说,拉着懵懵懂懂的傻柱就往外走。
第一站:理店。
这年头的理店,简陋而朴实。老师傅看着被赵陈“押送”来的傻柱,尤其是他那头惨不忍睹的“秀”,也忍不住咧了咧嘴。
“师傅,给他理个精神点的型,板寸就行!利索!还有这胡子,刮干净!”赵陈直接下达指令。
傻柱坐在那张老旧的理椅上,如同待宰的羔羊,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心里直打鼓。他这头,自打有记忆起就没怎么正经打理过,平时长了就自己拿剪子胡乱铰两下,或者干脆不管。
推子嗡嗡响起,伴随着老师傅熟练的动作,油腻打绺的头簌簌落下。傻柱紧张地闭着眼,感觉头皮一阵凉。
当推子声停止,老师傅拿着热毛巾给他敷脸,然后用锋利的剃刀小心翼翼地刮着胡茬时,傻柱的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
终于,一切完毕。老师傅拿着镜子在他脑后照了照:“好了,同志,看看满意不?”
傻柱忐忑地睁开眼,看向面前的镜子。
然后,他愣住了。
镜子里的人,是他吗?
头剃成了短短的板寸,清爽利落,露出了完整的额头和鬓角。
脸上的胡茬刮得干干净净,露出了原本的皮肤,虽然因为常年不护理显得有些粗糙,但整个人看上去年轻了好几岁!
再加上身上那套虽然旧但被赵陈逼着换上的、相对干净的衣服……
这……这简直像是换了个人!从一个不修边幅的糙汉,变成了一个……嗯,至少看起来精神、干净了许多的壮实青年!
“还……还行……”傻柱摸着光溜溜的下巴和刺手的头皮,有些别扭,又有些新奇地嘟囔道。
“叮!傻柱因形象改变产生陌生感与微弱欣喜,生存点+o!”
第二站:澡堂子。
理完,赵陈马不停蹄,又直接把傻柱拽进了轧钢厂附近的大众浴池。
“脱!进去给我好好搓搓!不搓掉三层皮不准出来!”赵陈买了票,把傻柱往浴池里一推,自己则找了个位置坐下,老神在在地等着。
傻柱扭扭捏捏地脱了衣服,走进雾气缭绕的浴池。温热的水包裹住身体,他舒服地叹了口气。但随即,在赵陈“隔空”监督的目光下(他感觉赵陈的眼神能穿透雾气),他不得不拿起搓澡巾,开始对自己那积攒了不知多少年的“陈年老泥”起进攻。
这一搓,简直是惊天地泣鬼神!搓下来的泥垢,差点把浴池的水都染浑了!连旁边的老浴客都看得直咧嘴:“小伙子,你这……有些年头没好好搓了吧?”
傻柱臊得满脸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只能咬着牙,更加卖力地搓洗。
当傻柱终于感觉自己快要脱了一层皮,浑身皮肤泛着红光从浴池里出来,换上赵陈“提前准备”的一套半新的、干净整洁的蓝色工装时,他站在浴池那面模糊的镜子前,再次被自己震撼了!